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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危城告急,拆彈奇招(限)

這對知名高中的校園情侶尹赫茲和唐法拉樣貌登對,學業出色,在校內人氣極高的兩人如今卻深受難以啟齒的苦惱困擾,決意今夜在新城圓形無輻摩天輪內一同自殺殉情。

未料此刻新城五處地點被嫌疑犯安置電磁炸彈,嫌犯企圖用微波摧毀這座辜負他的新城。警方截獲的線索中僅畫有“直線,圓形,弧線,方形和螺旋線”五種圖形影射這五處地標。當下,警方急需這兩位高中生,因為嫌犯利用完全相同的電磁線圈,束縛兩位學生的下體,以交合即致命威懾他們年輕的慾望,令其禁慾。而這嫌犯不是別人,正是兩人最可親可敬之人。迫在眉睫之時,警方請求這兩位學生即刻破譯圖形,找到每個圖形對應的藏匿炸彈的新城建築,並在現場身體交合,因為只有兩人密佈電圈的身體交合時,才能大量吸收電脈沖解除電磁炸彈……


《城》試閱

夏日夜幕如同被化開的濃稠墨色浸染,鋪散著寥寥數顆閃爍的孤星,像是竭力要在這無盡的黑暗中點亮光明,這也正是此刻這對身著校服的男女學生的困窘心境。

他們倆正坐於摩天輪的狹小座艙內,透過鋼化玻璃窗,俯瞰著新城的璀璨夜景,千家萬戶,燈火通明。

閃耀著霓虹的新城大橋如同一道刺破夜色的亮弧橫跨海域,他們撲閃著明亮雙眸遙望著那座虹橋,卻根本無心欣賞這耀眼繁華的壯麗景致。

窗玻璃上透映著兩張年輕卻焦慮的臉孔,這女生留著清爽的蘑菇頭短髮,眉清目秀。她身著的白色校服襯衣整潔乾淨,領口也端正地系著紅色絲帶領結,下著深藍色的及膝校裙,白襪和黑鞋全都一塵不染。

她不僅是校服著裝端莊的模範生,亦是品學兼優的資優生。

此刻,淩冽的月光灑落在她校服胸口刺繡的名字上,這個乖巧安靜的女生叫唐法拉,是新城高中的一名高二學生。然而,她雙眸的瞳仁烏黑渾圓卻閃爍著不安,櫻紅的唇瓣微啟欲言又止。才貌雙全的唐法拉前程似錦,她本該無憂無慮地享受高中生活,可當下的她清秀嬌美的面容中卻透著鮮明的焦躁,她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座新城,離開這個世界。

和身旁的他一起離開。

站在她旁邊這個俊秀瘦高的男生是她的同班同學,名叫尹赫茨,他的短髮乾淨利落,身形修長,臉龐俊美,再加上個性友善,因而在校內的女生中人氣極高。不過他參加大大小小的物理競賽所獲得的得獎證書比他收到的情書還要多。

只是面前這個陽剛的大男孩此刻也不見陽光,一籌莫展的他滿臉愁容,陰雲密布。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牽住了她的綿軟小手,兩人十指相扣,遙望星空。那是天國的方向,他決意與她一同邁向那遙遠的世界。

這兩位同學分明樣貌登對,學業優異,是新城高中裏人人艷羨的校園情侶,可他們卻對這座城,這個世界已然心灰意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人生絕境中。

靜謐祥和的夜色下,不安焦躁正暗流湧動。

「他還是不肯把我們解鎖。」尹赫茨的音色低沉,平靜的語氣中竭力掩飾著自己的失落。

這也早已在唐法拉的意料之中,可她還是止不住眼眶通紅,另一隻手緊緊攥住了百褶裙擺,像是要將這布料捏擠揉碎般,緩釋心中的憤恨。來自腿心深處的壓力愈發強烈地刺激著她,令她焦慮痛苦,酥麻的雙腿也的微微顫抖起來。

她攥著裙擺的手心都擠出手汗來,她絕望地低喃道:「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倆?為什麼他要這麼兇殘地束縛我們的身體,禁止我們相愛?」

她深深地長嘆一口氣,眉頭緊蹙地憂慮道:「現在我已經精疲力盡了,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不起,法拉……」

「不,這不是你的錯,赫茨。」

玻璃窗上透映著的這兩張年輕的臉龐顯得愈發無奈而絕望,她深切地注視著映在窗上的他的臉孔,輕語道:「赫茨,現在我們真的已經別無選擇了。」

聽罷,這個大男孩尹赫茨垂下頭,緊緊攥住了拳頭,難以遏制的羞憤伴隨著下體的刺痛再度湧上心頭,讓他渾身緊繃,血脈憤張。他好不甘心,就這樣以死屈服,可反抗無果,又無可奈何。

他們倆的苦惱如此羞於啟齒而又難以擺脫,於是他們當下的人生,就不斷環繞著那焦慮的軸心,永無止境地轉啊轉,根本沒有盡頭。以至於這對青澀年少的校園情侶已經忍無可忍,在多次嘗試解鎖無果後,他們決意今晚在這架摩天輪的座艙內一同自殺殉情。

這悲涼絕望的情緒和兩人所搭乘的這座熱鬧歡快的摩天輪如此格格不入。

這無輻摩天輪是新城首屈一指的地標,相較於傳統摩天輪,一個個座艙懸掛在機械臂上,沿著中心繞軸轉動。新城無輻摩天輪中間卻沒有任何支撐,這巨大的鋼結構形狀呈圓環狀,本身並不轉動,轉動的是沿圓形軌道緩緩旋轉的座艙。

遠望下,點亮著白色射燈的圓環摩天輪就像是一枚巨大的銀質戒指,皎潔月色下熠熠生輝,這裡自然成了戀人們求婚示愛的浪漫聖地。

或許意識到此刻座艙內的氣息壓抑,尹赫茨嚥下苦悶,擠出一絲苦笑對法拉曖昧說道:「電磁學左手定則。」

他溫暖的暗語稍稍緩解了這閉塞座艙裏近乎窒息的恐懼感,因他想在這最後時刻,留給她些許濃情甜蜜。

唐法拉一聽,莞爾一笑,在生命的倒計時之際,她五指併攏,伸出了左手。

當赫茨的手掌輕握住她的手心時,就好像那強烈的磁感線從她的掌心進入,流竄到了她的指尖,她鮮明地感知到這令人悸動的安培力,那是他們對彼此的深情厚誼。

他給唐法拉的無名指戴上了一枚塑料戒指,這雖是枚在摩天輪下熱賣的玩具紀念品,可她卻依然欣喜不已,揚起手,滿足地接受了這枚戒指,答應了他的求婚。

倘若現在他們雙方的父母在場,必定會怒髮衝冠,竭力阻撓,粗蠻地打斷他們倆的私定終身。這樣的雙親在如今開放自由的新城,實屬罕見,可他們的遭遇卻又千真萬確,以至於他們無從選擇,只求一死。

轉而,戴著戒指的法拉的纖手就摟過他的脖頸,她雙眼迷蒙,淚光閃閃地注視著他,哀愁地輕聲問道:「你猜等我們倆都死了,周遭的人都會議論些什麼?」

淚眼婆娑的他逞強似的,揚起嘴角,輕描淡寫地說道:「還能說什麼呢?我們倆會從模範學生徹底變成反面教材,就像這枚玩具戒指一樣,大人們會數落我們倆對待生命,對待婚姻,就像兒戲一樣,又會說我們年少輕率,衝動魯莽,終究無知地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吧啦吧啦之類……」

說著,赫茨也不禁雙眸通紅,對這座小城,他的心間充斥著憎恨,卻也不捨。

法拉聽著聽著,忽而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連淚水都湧出了她的眼眶,仿若這尋死只是個玩笑。

狹小座艙空間裏的緊張凝重看似一下緩釋,卻即刻又愈發加重了,因為他們深知此刻並非在說笑。

在這赴死的最後時刻,法拉的腦海間倏地又閃現過父母的臉孔,同學老師的身影,還有那個人的面容,像是播放快進的電影鏡頭般,在這座城內和她密切聯繫的人和事都飛速快閃,想到自己即將徹底與他們訣別,她也滿懷怨恨卻又心懷不捨。

可是,只要她和赫茨四目相對,他們彼此就心意相通。

在這座城,他們被束縛,被禁錮,被阻撓,相愛不能,生不如死。於是,與他一同殉情的念頭又完全佔據了上風,無怨無悔。

「赫茨,我有跟你說過嗎?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幸福得像觸電麻痺一樣。」

她說著,輕吻著他的嘴唇,害羞地伸出舌頭描繪著他的唇形,當他回應著她的綿唇濕吻,密閉的狹窄空間內就迴響著生澀卻熾烈的吻聲。他們唇舌相纏,那滾燙的熾熱電流就在兩人口中交匯。

「我寧可死,也不願意再這樣成天遮掩,被束縛壓抑對妳的感情。」赫茨的黑眸深邃,濃密的睫毛撲閃,這俊美少年正深沉地凝望著她。

這些日子以來,赫茨成日惶恐不安,他最害怕上廁所時,被其它男生發現他的秘密,以至於他總是不得不選擇衛生間的單獨隔間如廁,以小心隱匿他身體所隱藏的電圈,注意到他詭異行動的男孩們總在背後議論紛紛,那無端猜疑不堪入耳,令他苦惱不堪。

他原本熱情開朗而又健康強健,可對法拉的慾望,他卻完全被困束住了,那可怕的枷鎖怎樣都無法卸下,無法解脫。

晶瑩的淚光模糊著法拉的視線,她捧著他的臉龐,痛苦地點頭應道:「我又何嘗不是和你一樣?」她說著,委屈的淚水就再度奪眶而出。

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同樣難以言喻的身體原因,每次體育課時她都不得不以身體不適請假,老師不滿地責問她說:「妳是每天都來例假哦!」那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她備受傷害。

「想到我們馬上就能解脫,以後不用再到處小心翼翼,生怕別人發現我們的秘密,也不用再壓抑對你的感情,我對死就一點都不感到害怕。赫茨,我義無反顧,甘願選擇死。」

她說著,赫茨就用溫熱的薄唇輕吻著她的淚眼,伸出舌舔舐著她的淚痕,顫抖的手緊張地展開掌心,隔著她的校服襯衫,覆蓋住了她的綿軟酥胸。他頓時感到掌心熾熱,輕柔地愛撫著她的綿乳,隨著手心的力道不斷加重,他即刻解開了她的襯衫衣領,靈活的指尖將她的紐扣粒粒鬆開,於是,她的前襟就敞露開來。

朦朧月色映襯著她的白皙胸脯,赫茨的手掌隨之推高她的粉色胸衣,那兩團害羞小巧的乳球就閃現在他面前。

赫茨嚥下口水,喉結滾動,他伸舌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氣,漲紅著臉,他罩住了她的酥乳,指腹愛撫過她的頂點。她的櫻唇小嘴裏就止不住溢出陣陣輕吟,校裙下的纖細雙腿也不禁顫抖起來。

法拉舉止僵硬地也伸手要褪去赫茨的校服,解開他的襯衣。

這時他一手緊握住她的綿軟嬌乳揉捏著,頓感觸碰到她乳尖的掌心近乎灼傷般熾熱難耐,他的另一手則托住她的乳房圓潤下緣,垂下頭生硬地伸舌輕舔她的櫻紅頂點,惹來她倒吸一口涼氣,她輕柔的嚶嚀聲止不住從小嘴溢出。

當摩天輪座艙環繞著圓弧緩緩上升時,兩人青澀的情慾和恐懼的緊張也不斷升騰。

他們對彼此的身體渴望而惶恐,那細密緊纏的電網阻撓威懾著他們,讓他們不敢逾越界限。

是輕狂無知也好,是莽撞衝動也好,總之此刻,兩人已痛下決心共赴黃泉。

於是,赫茨的心頭卯足一股勁,而後鼓足勇氣攥住了法拉的校裙裙擺,將布料掀起,她雙腿間的粉色內褲包裹著她的甜蜜,展露在他的眼前,讓赫茨再次感到心跳過速到短路。

他的手心出汗,而赤裸胸部的法拉嬌軀微微顫動,柔嫩的雙乳蕩漾著輕盈可人的乳波。

只是此刻的她本能地警惕朝著窗外望去,縱使在這百米高空,根本不會有哪張可怕的臉孔伏在窗前向內監視,可她還是生怕有哪雙眼睛在監督,在窺視,要將他們倆檢舉揭發,痛斥到體無完膚,生不如死。

想到這裡,坐在椅墊上的法拉又不禁感到不寒而慄,陷入猶豫。慌亂之中,她按住了赫茨的肩膀,試圖想要推開他,可他卻不想再給她任何反悔退縮的機會。

赫茨按壓住她的腿根,將她雙腿分開,修長的手指隔著她的內褲底襠觸摸著她的私密,在本該柔嫩的穴口,他的指腹卻能鮮明地觸碰到那不思議的金屬堅硬。他的指尖在她嬌嫩私穴蜜肉和不同尋常的硬質金屬間不斷來回摩挲,以至於法拉抑制不住地驚呼出聲。

「嗯——嗯——」她的小手攥住了座椅旁的扶手,羞澀地輕聲低吟起來。

隨著赫茨一手將她的絲薄內褲扯開,讓她的嬌媚小穴展開袒露無遺,他的另一手則將自己的校褲褲頭解開,拉下了拉鏈,他生硬的粗長也彈跳而出。

這下,兩人赤裸相對,羞窘到了極點。


藉著皎潔的月色和變換的射燈,法拉垂頭一看,清楚地再度看到了尹赫茨的下體被詭異地纏繞著層層細密電圈。這些如細鋼絲般的銀色電圈從他的根部以螺旋狀的方式密實地將他整根年輕的粗長全都纏繞起來。線圈上每隔一段亦有微小的凸起狀,似乎是不知名的電子元件。他的下體看上去像是被繁茂的花藤纏繞的樹幹,他被緊緊糾纏,根本無從掙脫。

而當赫茨以手指輕撫著她穴口的圓珠,進而分開她的濕潤陰唇,撐開她的嬌穴時,他微微側過頭,那雙勾魂攝魄的迷人雙眸目不轉睛地朝著她的穴口最深處望去。

他近乎將頭埋在了她的雙腿間,藉著不斷變換的光亮,仔細觀察著她從未被開啟的嬌穴內部。即使他早有心理準備,可目睹肉壁被鋪設著細密電圈的密道,他仍然再度感到痛心而震驚。網格狀的鐵絲網被捲曲後塞入了狹小的甬道,整個內壁覆蓋著奇異的電網。

他和她,兩人的下體都被纏繞上了可怕的禁錮,以免年少的兩人發生性關係,以此抑制他們的慾望。

赫茨還清晰地記得被纏繞上電圈時的莫大恐懼,而法拉亦對睡夢中私處被嵌入電圈的記憶心有餘悸。

從此之後,他們的下體就必須戴上這枷鎖,如果無法克制自己的情慾,在交合時,兩人的線圈受到擠壓,就會瞬間產生大功率的電磁脈沖,這龐大的磁場輕則會讓他們頭昏目眩,噁心嘔吐,重則致命,令兩人身體被電熔,必死無疑。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求醫自救,尋找解鎖的方法,可都以失敗告終。為保命他們不得不選擇忍耐,可這非人的禁錮與他們的身體合二為一,不可分割,當委屈和憤恨就不斷累積,以至於他們已經忍無可忍,決意選擇今晚交合赴死。

以此抗議禁錮者的兇殘卑劣,也以此祭奠彼此的絕命之愛。

夜色更深了,當摩天輪座艙緩緩上行旋轉,他們離命運的終點也更近了。

兩人摟抱著,絕望卻熾烈地熱吻著,他咬牙決意徹底進入法拉的身體,觸發那可怕而致命的電磁波。

可就在赫茨鼓足勇氣將要刺入她的那一瞬間,忽然他們所乘坐的這架座艙在徐徐滑行間戛然而止,它隨著慣性猛然一震,兩人環抱著就從座椅上摔落下來,赫茨即刻將自己墊在法拉身下,生怕她摔疼。書包也滾落得敞開來,課本和手機全都滑出。

剎那間,兩人眼前昏暗一片,僅有微弱的銀灰月光如同一把淩冽的銳刀透過座艙玻璃窗兇狠刺入,這突如其來的斷電驟停讓人心慌意亂。

「怎麼了?」上身赤裸的法拉伏在赤膊的他的胸口,不安地嘀咕著,赫茨也警覺地聆聽著周遭的動靜,他拿起手機,試圖打開手電筒功能,卻發現死機了。

而原本的殉情計劃也即刻中斷了。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不禁讓兩人羞窘至極,又尷尬不已。

莫非是命運使然,命不該絕?

原本醞釀充分的悲觀情緒似乎頃刻間被稀釋,動搖了兩人赴死的決心,他們摸黑著重又扣上了衣襟,整理好衣褲。

俊美的秀顏貼在窗前,遙望戶外,方才還是一片絢爛熒亮的夜景,此刻竟然一團漆黑,若不是藉著微弱星光,恐怕都要伸手不見五指。

整座耀眼新城的北區就在這個急剎的瞬間,竟頓時淪陷入了一片昏暗,熱鬧剎那間湮沒成死寂,這極速的驟變實在叫人匪夷所思。

兩人並不知曉此刻全城已經陷入了緊急戒備狀態,他們被困束在這逼仄座艙內,高懸於百米上空,孤立無援又納悶至極。

就在這時,只聽那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呼嘯而來,從上空俯瞰,消防車警燈的紅藍兩道光束分外顯眼,在暗夜的街區中飛速疾行。

很快,龐大的消防車就行駛到了這座黯淡無光的摩天輪下,消防隊員迅速升起了高聳的雲梯,直達赫茨和法拉所在的這間座艙。當隊員打開艙門,將身著校服的兩人救出時,赫茨和法拉這才吃驚地發現,他們倆居然是整座摩天輪裏最早被救出的。

「還有其他遊客被困,為什麼最先救我們倆?」他們不免困惑。

遙望四周,可以鮮明地觀察到以摩天輪地標為軸心,方圓百裏都已經停電,暗黑一片。

「到底發生什麼了?這片區突然都斷電了?」

「請跟我們去警局就知道了。」解救他們的消防官肅穆地回應道。

於是,兩人隨同警官一同坐車前往警局。

一路上,不見了方才的光亮繁華,四處都是黑燈瞎火。坐在警車後座的赫茨和法拉愈發感到不安,此刻兩人的心緒更是詭異至極,感覺好像是因為兩人還是學生卻企圖偷偷交合而被警察逮捕似的。

納悶,惶恐和心虛如同數根電線絞纏在一起,不斷釋放出令人心絞麻痺般的刺痛電流。

從那震耳欲聾的警笛聲中,他們都好像能幻聽出那沙啞而低沉的可怕嗓音,不斷對兩人念道:「我決不允許你們倆小小年紀卻觸碰性那種骯髒不堪,羞恥下流又晦氣噁心的東西!你們還是學生,就只能學習!除了學習以外,必須心無雜念,絕無分心!我是家長,是老師,如果你們倆膽敢違抗師長的命令,擅自交合,那就只剩死路一條!」

那固執專斷的訓斥不絕於耳,猶如緊箍咒般束縛於他們的身體之下,卻激起渴望自由的他們更加強烈的反感抗議。

就在這時,警車猛地急剎,停在警局門口,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深夜的警局斷電後正在使用備用電源供電,監控巨幕上摩天輪所在的分區已經淪陷於黑暗,指揮中心的警員們全員到崗,維持治安,異常忙碌。

即刻,一位身著警服,佩戴徽章的女警官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她大約四十多歲,一頭幹練的褐色頭髮,身姿高瘦挺拔,炯炯有神的雙目直勾勾地注視著面前的兩位男女學生。

「尹赫茨,唐法拉。」她鏗鏘有力地叫喚著他們的名字,「我是這次解除炸彈行動小組的組長陳斯,今晚擅自定位你們的方位,並首先解救你們倆是因為警方需要你們的協助。」

他們不約而同地好奇地注視著這位陌生的陳組長。

她言簡意賅地向兩人解釋道:「今晚分區的大斷電全由人為造成,嫌犯自製了電磁炸彈引爆,這種電子炸彈雖然不會傷及人命,但是引爆後釋放出的大功率電磁微波,能破壞電網,無線電和雷達,讓依靠電力運轉的新城瞬間陷入癱瘓。」

只見面前的大屏幕上淪陷區的電力短期內尚且難以恢復,漆黑的深夜,這座繁華的新城似乎將要沉睡在這死寂中,永不醒來。

陳組長繼續道:「那位嫌犯共在新城五處地標安置了電子炸彈,目前已經引爆了第一處摩天輪,影響了周圍上千戶居民和商戶用電,尚且短期內無法恢復電力。目前還有其它四處即將引爆,我們要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即刻解除其餘的所有炸彈,否則強烈依賴電子設備運轉的城市將會陷入失控。我們需要兩位配合即刻解除炸彈,這就是為什麼會請你們倆來警局的原因。」

這不禁讓尹赫茨和唐法拉更是滿臉吃驚,困惑不解。

於是,陳組長就將兩人帶入了偌大玻璃隔間的審訊室,只見嫌犯席上坐著一個身形魁梧,穿著皺巴巴短袖襯衫的中年男子。他那長滿老繭的雙手十指交錯,手腕上戴著鐐銬,雙目空洞無神,滿臉鬍渣,髮絲淩亂。

「目前設置炸彈的這名嫌疑犯已經被我們控制了。」隨著陳組長的話音落下,兩位同學不約而同地將視線一同匯聚到了面前這個目露凶光的男人身上。

尹赫茨的腦海瞬間如同高壓電流竄過,劇烈的震驚讓他一陣發怵,法拉也訝異地不由驚呼出聲。

「尹老師!」唐法拉脫口而出,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班的物理老師兼班主任尹麥偉,未料他竟會是意圖破壞新城,設置電磁炸彈的兇手,尹老師的瘋狂舉動令她再度震驚。

而站在一旁的尹赫茨更是五味雜陳,他渾身緊繃得微微顫抖起來,兇狠地攥住了拳頭,與這男人四目相對的瞬間,近乎電光石火,憤恨的閃電幾乎要即刻迸發而出。

對尹赫茨而言,面前的這個男人尹麥偉根本不配做他的父親,是他摧毀了這個家,未料他繼而還想要摧毀整個新城。

「這座城市辜負了我!」尹麥偉戴著手銬,握住拳頭猛烈地敲打著桌子,他齜牙咧嘴地痛苦咆哮著,「新城徹底辜負了我!」

那雙曾經廢寢忘食擺弄電磁實驗器材的天才之手,如今卻被鎖著鐐銬,死命捶打著桌面洩憤。尹麥偉的電磁炸彈終究沒能向新城專利局申請成功,於是,他決意用引爆新城的極端方式印證自己強大的科研實力。

而此刻在隔壁審訊室的女嫌犯也緊跟著哇哇大哭起來,那情緒失控的女人是尹麥偉的妻子,也是尹赫茨的母親,叫做安珮。

原本是婦科護士的安珮在數個月前,被確認患上精神病,之後就病退在家修養。

沒想到這次,她再度成了丈夫的幫兇,協助丈夫在新城五處地標安置炸彈。

此刻,安珮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丈夫和兒子的名字。

那沙啞的聲波像是刺耳而尖銳,不斷轟擊著赫茨的耳膜,讓他頭痛欲裂,羞愧不堪。親眼目睹雙親如此失態,年少的赫茨再度感到在喜歡的人唐法拉面前,這對失職的父母令他顏面盡失,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你們也看到了,這兩位絕不肯配合警方供述其它四枚電磁炸彈的藏匿地。」陳組長聳了聳肩,轉而切換了熒幕。

這時,在大熒幕上出現了五種簡易圖形:直線,圓形,弧線,方形,螺旋線,每種圖形都僅以黑色實線一筆繪製而成。

「尹赫茨同學,這是我們警方解密你父親的手機後,發現的僅有線索。警方已經確認這五種圖形確實就影射他即將引爆的新城的五個地標,但是圖形實在太簡單抽象,以這五種圖形可以聯想到新城的無數條街區和建築,我們根本沒法僅憑圖形就確認它們到底對應新城的哪處地標。」陳組長雙臂交錯,環抱在胸前,繼續道,「剛才第一處地標摩天輪已經被引爆了,所以我們可以確定圖中的圓形就是指新城的圓形摩天輪。而接下來,警方需要你們以對父親尹麥偉的了解,對老師尹麥偉的了解,幫助立刻破譯其餘的四個圖形,拯救這座岌岌可危的新城。」

這一切都讓赫茨和法拉感到突如其來,混亂而又猝不及防,五種圖形在他們的腦海裏交織,扭曲卻始終毫無頭緒。

「我想了解尹麥偉會是出於什麼理由選擇摩天輪的地標引爆呢?」

在兩人的腦海裏,浮現出了種種和摩天輪關聯的圖景,像是零散的拼圖碎片般,要將他的動機完整拼湊出來。

法拉還清楚地記得上次她晚上翻墻離家,偷偷和赫茨夜間在摩天輪幽會時,他們倆還沒來得及登上座艙,法拉的父母就及時駕車趕到阻止了他們的約會。

雙親陰沉著臉將女兒拽到了自己的身後小心庇護,父親則怒目圓瞪面前的青澀男孩尹赫茨,最終氣急敗壞地伸手狠狠甩了赫茨一巴掌,咒罵他遠離自己的女兒。

那件事在彼此的心間烙印下了深深的創傷,不僅是赫茨和法拉,還有尹麥偉。

在尹麥偉珍藏的老舊相冊裏,有一張他和愛妻在摩天輪下的合影,那是他向她求婚時的甜蜜記憶,尹父曾經拿著這張照片,滿懷期待地對兒子說:「以後你如果有了中意的女孩,在摩天輪向她求愛,保準成功!」

然而,因為背景懸殊,他的兒子卻在摩天輪下遭到了女方家長的羞辱和打罵,這無論如何也讓做父親的深感憤怒而心酸。摩天輪不再流轉著幸福,而成了新城階級分化的象征,權高位重的高官女兒和寒酸的窮教師的兒子永遠也不可能轉到一起。

這或許是尹麥偉選擇圓形摩天輪引爆的不為人知的深層原因。

而此刻,置入法拉腿心密道間的金屬電圈再度隱隱作痛,自從被鎖入電圈後,間歇性的疼痛就從不間斷。此刻,不適感愈發加劇,以至於她雙腿酥軟,一下癱倒在了地上,赫茨心急地趕忙抱起了昏迷的她……

等法拉再度甦醒時,那白霧色的帳子宛若來自天堂的白光,似夢非夢中,瀕死般的錯覺纏繞著她。沉重的眼瞼頂開,她環視著這間陌生的醫務室,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校裙已經被掀開。

此刻,她正仰臥在病床上,雙腿屈起,向兩側打開。

一位身著白袍,面色凝重的法醫正撥開她的私密花瓣,朝著花徑伸出窺視檢查。那手指探入她的私處,伸入按壓著她的肉壁,令她酥麻不已。這情境似曾相識,令她一下回想起記憶中那位護士在睡夢中分開她的雙腿,將金屬電圈置入她密道深處的可怕情景。

唐法拉一下失聲尖叫出聲,這讓在外面靜候的赫茨再也坐不住,他猛地揭開了隔斷用的白簾,注視著法醫和唐法拉,頓時漲紅了臉。

法醫細緻地確認了她暫無生命危險後,皺著眉頭,試探著問他們道:「能告訴我是誰在你們倆的身體裏置入了這種電圈嗎?」

他們倆卻全都不約而同地眼圈通紅,沉默不語。

靜謐的警局醫務室裏,氣氛異常沉重。

「你們不該沉默,尤其對傷害你們身體的人。」法醫勸說道,見他們倆依然不肯開口,她推測道,「我猜給你們倆下體纏繞上電圈的人就是尹麥偉,對嗎?」

兩人一驚,未料他們深藏的秘密一下被發現了。

「經過鑒定比對,你們身體內置入的線圈構造和剛才從摩天輪上截獲的電磁炸彈內部核心構造一模一樣,既然炸彈由尹麥偉所造,所以我才大膽推測給你們按上電圈的人應該也是尹麥偉。」法醫敏銳地斷定道,赫茨默認了。

「不過——」忽然,法醫的話鋒一轉,「安置在唐法拉體內的那層電圈卻被裝反了。」

猛然間,好像那一道劇烈的電流劃過法拉的腦海。

「那是為什麼法拉總會身體不適,甚至昏倒的原因。」

「法拉的電圈其實是我母親給她裝上的,她並不熟悉電圈。」赫茨愧疚極了,身為護士的母親安珮在唐法拉住院熟睡時,悄然給這女孩的下體置入了電圈。

「這麼說來,尹赫茨你的父母分別給你和法拉的身體都束縛上了電圈,要知道這巨大的隱患,強烈的電流極有可能會讓你們喪命。我簡直不敢相信父親對兒子,老師對學生,護士對病人,竟然能做出這等兇殘卑鄙的事!」法醫眉頭緊蹙驚歎道,「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們的家長都不允許我們倆交往,所以用電圈的方式強制我們禁止發生性關係。」

法醫的眼中掠過了難以置信的訝異,她質疑道:「在新城這座自由開放的城市如今還會有如此禁慾專制的家長!他們甚至拿你們倆年輕的生命作威懾,恐嚇你們不得發生關係,這簡直慘無人道,匪夷所思!」

赫茨顯得無奈又羞惱,難過地傾訴道:「我父親不斷強調如果我和法拉交合的話,我們體內的電圈就會釋放出巨量的電磁波,然後彼此瞬間熔斷短路,甚至喪命。」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法醫解釋道,「因為唐法拉同學身體裏的電圈被裝反了,所以如果你們倆交合的話,不會釋放電磁波,反而是大量吸收電磁波。」她篤定地說道,「剛才警方進行的模擬實驗,印證了這一點。」

法醫的眼中撲朔著詭異和緊張,她抬眼誠摯地凝望著這兩個稚氣未脫的少男少女,說道:「尹赫茨同學,唐法拉同學,現在警方需要你們倆全力配合,找出其餘的四個圖形到底對應著新城的哪四處建築,並且當即在現場交合,以你們身體內的電圈結合來吸收電磁炸彈釋放的電磁波,可以做到嗎?」


寫作備註

《城》被置於作品列表的最後大約代表了我對《城》的態度。我很遺憾這是一本無法體現我寫作水平的作品。我很想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詞句點評竭力美化這本拙作,我很想絞盡腦汁引經據典掩蓋《城》是本爛作的事實。但是作為一個寫作者,面對自己的作品,該有一些坦誠,雖然很難過,但不得不接受《城》是本很差的作品這樣的現實。

讀者會發現其實我這個人極少寫校園言情故事,我曾被讀者建議說“你寫言情小說,可以搬到學校附近住幾個月,觀察一下學生們的生活日常再創作”。可我心想我也曾當過學生,也體驗過學校生活啊。我只是不喜歡寫校園愛情而已。因為我認為像我這樣的普通女生,在學校裡必須要非常努力地學習,累積知識和技能,以後才有可能找到工作養活自己。所以我覺得唸書的時候要珍惜學校讀書的時光,要心無旁騖地全心全意地投入學習中,抓緊每分每秒的時間學習。如果因為談戀愛而學習分心的話,也許日後我會後悔。所以我主要寫各種職業的人的戀愛故事,因為經濟獨立,能夠自己賺錢生活,再戀愛結婚生子才比較有保障吧。

《城》固然充滿些許想象力,但整體為爛作的重要原因是寫作《城》當時我正在和我媽籌劃旅行。我們倆成日興奮地查看旅行書,搜索觀光地點,四處採購旅行裝用品,忙得不亦樂乎,我根本無心寫作,只想著和我的老媽馬上一起坐飛機出去玩。我對我不負責任的創作態度對讀者深感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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