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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相片美妍

茶-在妳的嬌壺裡煮茶(限)

為治愈茶國皇太子久治不愈的咽痛喉疾,她成了太子的茶壺侍女,做了他的女體肉壺,腿窩間的細密茶葉被他親手剃下,塞入她的瓷壺嬌穴內泡製,她為他沏茶,為他療愈。皇太子憐愛她又寵溺她,與茶女間深厚淒美的藥茶情緣…


| 登場人物

茶國皇太子/ 當喉疾成為繼承皇位的阻礙,治愈頑疾就迫在眉睫。試遍百種藥方無果,終於從《茶典》知曉女體肉壺才是根治解藥。對於成為他女壺為他療愈的茶女熙蘭,他恣意佔有她,侵入她,蹂躪她,用所謂的感激和寵愛美化一杯毒茶,以愛之名的極致利己主義……


茶女熙蘭 /天真爛漫對愛與婚約抱有幻想的茶女,來自皇太子的愛意讓她受寵若驚,她完全臣服於他,心甘情願用自己的嬌穴充當他的肉壺為你療愈,讓他洩慾。在這段懸殊失衡的關係中,缺愛的她虔誠地想要奉獻自己的肉體以換得他的寵愛和庇護,她能否杯中窺人,從那一葉苦茶中看穿終究會人走茶涼?


《茶》試閱

第1章 茶國


群山疊嶂,雲纏霧繞。沿著傾斜的地勢層疊種植著漫山遍野的翠綠茶樹。節氣立春,郁郁蔥蔥的御茶園內幾位身著桃粉色水袖百褶鳳尾裙,戴著慈竹手工編織的斗笠,背著藤編深筒竹簍的採茶女們正忙碌地採摘早春茶。她們不同於其他身著赤紅娟紗金絲裙的普通茶女,這些淺色霓裳的茶女在這偌大的御茶園內有著不為人知的特殊使命,她們的存在對於茶國皇太子蒲洱有著生死攸關的意義。

歷經數年的茶園領土糾紛,在驍勇善戰的皇太子蒲洱率軍攻打,大獲全勝後,敵寇敗退,歸還這片土地肥沃,氣候溫潤的土地供茶國百姓們繼續種植茶葉。當下國泰民安,生活富庶。

茶國由宮廷主導茶葉種植和採摘,各類茶品質感醇厚,口感上乘,產量豐富。這些茶品包裝後會被運送至接壤鄰國,還用船舶漂洋過海出售到海外,運送茶葉的這些陸路海路也被稱為茶鄉古道。

不同於其他王朝的宮廷成員居住於宮內或殿內,茶國皇太子自幼就居住在茶園內,此天子棲居之地被稱為「御茶園」。御茶園內放眼望去,皆是綠意盎然,郁郁蔥蔥的茶樹梯田,鼻尖輕嗅,茶香四溢,馥郁濃厚的茶味撲鼻而來。

此刻,這位俊朗高挺,眉清目秀的皇太子蒲洱身著一襲碧霞雲紋葉脈紋的長袍錦衣,正回到寢宮。在御茶園的木質宮殿廊道內,一眾侍衛分列兩排向他鞠躬致意,而採茶侍女們則稍稍下蹲,雙手用纖柔十指擺出形似沏茶的手勢,畢恭畢敬地以茶國特有的沏茶禮手勢向他行禮。

皇太子的眼神開誠坦蕩,外耳輪廓分明,口相明若仰月。身著做工考究的絲綢華服,衣袖和前襟處都縫綉著茶葉圖樣,墨綠色的葉片圖案上細緻地用金線縫綉著葉脈,這正象征著他是茶國皇室的正統血脈。

蒲洱皇太子在二十歲成年時被冊封,他將繼承皇位,掌控整個茶國龐大的茶業。而皇帝的其他兒子們也覬覦皇位已久,他們相互傾軋,甚至兵戎相見。相較於其他嬪妃所生的庶子,蒲洱身為皇后誕下的嫡長子,身份固然顯赫尊貴,加上他常年習武,身強力壯,率軍戰勝敵寇也足以證明他智勇雙全,是茶國未來皇帝的不二人選。

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蒲洱皇太子自幼患有喉疾,這一家族遺傳的病症困擾他許久。他不僅總感到口乾舌燥,時常乾咳,嚴重時更是咽痛難忍,猛咳不止。作為茶國未來的統治者,在朝廷上不時的乾咳會讓眾朝臣顧慮太子的安康,臣心動蕩,在軍隊中不時的乾咳會讓眾軍士懷疑太子是否抱恙,軍心動搖,在會見鄰國使節的外交場合,不斷的咳嗽會讓兩國關係升溫融洽的場面陷入尷尬,人心不定,而在民間微服出巡時不斷的乾咳又會讓坊間流傳出太子身弱多病的負面傳聞,民心動蕩。

蒲洱皇太子亦苦喉疾久已,若是隱疾,還能佯裝無恙,不被人察覺,但咳嗽卻實在是難以忍耐克制之事,咽癢喉痛時,無法自己地就會咳起來。太子那「咳咳咳」從喉嚨深處噴出的低沉聲響會被周遭的每個人都清楚聽到,太子那眉頭緊縮,握拳抵住嘴唇的難受模樣會被周遭的每個人都清楚看到,他越想要用力克制咽癢,卻反倒會愈加猛咳,欲蓋彌彰。

茶國御醫雖以茶為藥,讓皇太子每日飲用特質的藥茶來緩解咽痛乾咳,但病情卻不見根本好轉。這喉疾絕非病入膏肓,瀕臨垂死的重症惡疾,卻也不是休養數日即可痊愈的傷寒小病,而是看似症狀輕微卻又困擾日常,狀況時好時壞,拖拖拉拉久治不愈,無法根治的惱人頑疾。

於是,皇帝的庶子們緊抓住蒲洱的這個弱點和把柄,向父皇旁側敲擊,明嘲暗諷說蒲洱的喉疾久治不愈,常給眾朝臣,眾軍士,給廣大百姓體弱多病之錯覺,為國家社稷,安定人心考量,應該選拔健康無恙的兒子成為皇位繼承人才對。父皇深知這喉疾是家族遺傳的頑疾,唯獨嫡子蒲洱遺傳上這樣的惡疾,他雖感到惋惜內疚,卻認定蒲洱瑕不掩瑜,父皇認為這點小毛小病並不能否定蒲洱理政治國的卓越能力。

面對其他庶子對皇位的明爭暗奪,蒲洱皇太子自知喉疾是他的軟肋,他的缺陷,急於藥到病除的他更是時常超脫御醫藥方,或是過量服藥,或是混合嘗試各類偏方,治愈喉疾越是心切就越是不見藥效。

對於皇太子蒲洱,皇后從小就把他理所當然地作為皇位繼承人來嚴苛管教,悉心培養。年幼的蒲洱隨國師學文時,母后恨不得他三歲就能熟讀經典,吟詩作賦,批寫奏折,他跟隨名將習武時,母后又巴不得他三歲就能馳馬試劍,舞槍弄棒,率軍征戰。母后將「繼承皇位,成為皇帝」的強烈意志時時刻刻地灌輸給蒲洱,於是潛移默化中,蒲洱把母后對權力的迷戀渴望也當做了自己的願望,他願意投入這場對皇位的廝殺掠奪中,以此換取母后對他的認可和疼愛。直到母后誤飲毒茶,彌留之際,她仍用虛弱的聲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在蒲洱耳畔殷切叮囑:「吾兒定要奪得皇位,成為茶國皇帝。」

可是想當皇帝談何容易,雖有母后遺囑鞭策,亦有父王堅定力挺,但奈何庶子眾多,個個對皇位虎視眈眈。不說暗流湧動,危機四伏那些隱秘的威脅,首先蒲洱皇太子的咳嗽頑疾就是眾所周知的缺陷,這恐怕會在明面上成為他繼承皇位的直觀阻礙。

皇后生前那般望子成龍心切,她怎麼可能不認識到這點?她生前那般苛求作為皇位繼承人的愛子蒲洱完美無缺,她怎麼可能不想盡辦法為蒲洱尋找藥到病除的方法呢?

心思縝密的皇后生前早就在暗中為治愈皇太子嘔心瀝血,她尋遍茶國名醫,試過萬種藥方,而真正能治愈皇太子這種遺傳喉疾的方法其實存在於茶國遺失的古籍《茶典》中。皇后曾許願以命相抵要得到這本《茶典》救治太子,如今皇后殯天,蒲洱得到了母后珍藏的這本遺物,當他翻開《茶典》時,才猛然間恍然大悟。

原來,母后用心良苦,御茶園內那幾個身著桃紅鳳尾裙,異於其他身著赤紅長裙的茶女們並非只是種茶採茶的普通茶女,而是母后為治愈太子,根據《茶典》提供的線索甄選出的茶國少女,而她們數人中必有一人能根治他的喉疾。


第2章 茶女

在御茶園這幾位由皇后親自甄選的特殊茶女中,熙蘭是其中一個。她芳齡二十,與太子同歲,初落得亭亭玉立,額如半月,目似點漆,榴齒白瑩。她還清楚記得宮廷女官造訪府上聲稱御茶園應召茶女時,父母正在為她謀劃婚事,想把小女熙蘭嫁給與自家茶鋪有生意往來的商賈之子,打算用熙蘭抵償欠下的債務,熙蘭不願受制於父母之命,懷春少女的她希冀著能覓得真正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與有緣之人結婚生子,白頭偕老。父母擔心耽誤小女熙蘭的終身大事,不願她遠行前往御茶園當茶女,可征召茶女乃當今茶國皇后所下的秘密懿旨,不得抗旨。而心思單純的熙蘭心想若是藉此機會逃離府上,前去御茶園就能擺脫這樁不情不願的婚約。

被皇后欽點進入御茶園後,這幾個特殊茶女在女官的管理下,平日種茶採茶,製作茶包,茶園內也時常能聽到皇太子的乾咳聲。茶女在這裡的生活,雖不至於衣食綿薄,但的確只能說是勉強溫飽,居住的茶房雖不至於破敗粗陋,但確實只是遮寒陋室數間。若是神往宮廷御茶園內的錦衣玉食,那麼成為茶女後,恐怕會因與期望中天壤之別的寒磣日常而倍感失望,更不要奢談無知幻想是否會是皇后要為皇太子甄選太子妃而入選茶女。

茶女們年齡不等,小的芳齡不過十九,大些已將近二十三四,雖然都是尚未成婚的女子,但她們的家境狀況各不相同,她們中既有來自貧寒農家的少女,也有達官貴人家的大家閨秀,但身份地位與茶國皇室並不門當戶對。

茶女們自然納悶皇后的甄選標準,她們身材外貌,家境學識,個性脾氣迥異,皇后到底是依據什麼應召她們的呢?

有茶女在蘸取朱砂赤色唇脂塗抹嘴唇時,她對著銅鏡,輕抿著豐盈的嘴唇時,突然意識到了她們的共同點。

「不覺得我們幾個茶女的嘴唇都一模一樣嗎?」她一語道破天機。

大家立刻互相觀察審視彼此的嘴唇,那一張張鳥喙口,每個都小巧紅潤,上唇豐潤而尖,略微前拱,且兩側嘴角微微向上翹起,仿若角弓。她們的嘴唇的確像是拓印復刻般,彼此完全相同。

茶女熙蘭也回憶起當時女官來府上造訪時,女官身旁那個身材高挑,雲紋錦緞的神秘女子俯下身,傲慢地走到跪姿的熙蘭面前,輕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那雙銳利的黑眸細緻地觀察著熙蘭的唇瓣,以指腹輕撫,描繪著她的唇形,而熙蘭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現在一問才知原來她們這些茶女都曾有相同的經歷,而當時端詳她們嘴唇的神秘女子據說不是別人,正是茶國皇后。

茶女們總是身著桃粉綉花細絲褶緞裙,有別於御茶園內普通茶女的赤紅如意雲紋緞裳,若說皇后的茶女們平日裡採茶泡茶看似與普通茶女無異,但她們若犯錯失誤,則不會被藤條抽打手心體罰,而是會被茶房女官責罰,被要求徹夜抄寫方國古籍《茶典》。

《茶典》內赤裸的女體私處的細緻繪圖讓尚且青澀的茶女們面紅耳赤,關於女體肉壺的描述字句也令未經人事的她們羞窘難堪萬分。當她們一字一句將《茶典》謄抄時,才終於明白原來皇后是為了患有喉疾的皇太子才將她們選入御茶園。

於是,她們或因能日後接近皇太子而滿懷期待,激動萬分,或因擔憂將來無法勝任茶女肉壺而驚恐焦慮,或因被欺騙隱瞞而窩火氣憤,對於那位時常咳嗽的皇太子蒲洱,茶女們心思各異…

然而平日裡,不苟言笑的皇太子蒲洱與茶女們交流甚少,他忙於學習治國理政和習武,高傲的他似乎並不屑與她們講話。茶女們與身形高大俊朗的太子擦肩而過時,他卻總是目視前方,偶爾不經意間他路過茶室輕瞥一眼茶女熙蘭時,都會讓她春心蕩漾,心潮澎湃許久。這悸動夾雜著敬畏,羞澀和恐懼。

茶女們已聽聞皇太子喉疾久治不愈,而《茶典》則記錄了要想根治這一疑難雜症,必須由茶女肉壺泡茶方能治愈皇太子的秘法。而要尋找能作為女體肉壺的少女,若無法直接檢查其私處,則可通過辨識其嘴唇唇形初步確定。正如男子鼻子與陰莖關聯,而女子嘴唇則與陰戶對應,嘴唇厚的女子,陰唇厚實飽滿,而嘴小的女子,私處開口甚小。因而根據《茶典》,需先尋找鳥喙角弓形嘴唇的少女,而要從中確定誰到底才是真正的女體肉壺的天女,還需要待其女體肉壺成熟後,確認其腿窩恥毛是否能像如茶葉般泡水後呈淺綠色溢茶香,同時要確認其女體濕穴是否能流淌充沛水液不止,若兩種體征同時出現,此女即是能治愈皇太子的真命天女。


這日熙蘭因茶包製作失誤受罰,藉著依稀昏黃的燭光,她伏於茶舍案前,顫抖地手握毛筆蘸墨,一字一句地被罰抄《茶典》。聽到寢宮內傳來低微的乾咳時,她攥緊的手心沁出了汗水。熙蘭怦怦的心跳聲和皇太子低沉的乾咳聲交織,她不安地筆鋒懸停,尋聲朝窗外望去,心間交織著羞恥和恐懼……

其實平日裡熙蘭做事細緻靈巧,總能快速靈活地將手中的墨綠色茶葉灌入圓球形棉紙茶袋中。和通常方方正正有棱角的茶包不同,茶國擁有獨特的手工能製作出紙質的圓球形茶包,這絕對稱得上是方國茶業的標誌之一,甚至連外國使節造訪茶國時,也會特意以這樣精美的球形茶包作為國禮相贈。

而熙蘭今日之所以沒能做好茶包,全然是因為午後那位神秘的皇太子竟毫無征兆地擁住她,突然吻了她,讓熙蘭整日都心神不寧,欣喜惶恐。

月色燭光下,擺放在案前這石磚般厚實的《茶典》足有上百頁,書內密密麻麻詳細記錄著以茶女的恥毛為茶葉,以嬌穴為水壺,泡製茶葉能治愈喉疾的秘法。熙蘭自進入御茶園以來,和其他茶女一樣,頻繁被責罰謄抄這本古籍,以熟悉製茶泡茶流程。

熙蘭認認真真地工整抄寫,字跡端正。直到深夜未眠,她已抄得肩頸手腕痠痛,女官卻還嫌她抄得不夠快,指責她懈怠,催促她快寫。


可在熙蘭看來,她們這幾個普普通通的茶女都是平凡女子,沒有誰的身體有出現《茶典》中所說的「女體成熟後產生的繁茂茶葉和濕穴溪流這兩種奇特體征」,而茶房女官則在皇后的授意下,急於從中找出誰才能做女體肉壺,不僅要求她們喝特質的藥茶催熟身子,還頻繁地仔細檢查茶女們的私處,令她們無比羞恥。

她們中有位茶女來自名門貴族,因為同樣生了一張蓮瓣朱唇而被皇后選中,懿旨難違,從富家小姐屈尊做了茶女,她樣貌端莊賢淑,知書達理,通曉茶道,卻被女官在撥開陰唇,檢查私處時,指責其陰戶恥毛稀疏且私穴乾澀,狠毒地責罵她沒有盡心盡力想要成為皇太子的女壺,這令大小姐無地自容,羞恥萬分的她投湖自盡。也有的茶女情竇初開,按捺不住寂寞和情慾,與御茶園的侍衛私通,尚未成為女壺就被其他男子破處,兩人隨後均被皇后秘密處刑。這些言語和肉體上的殘害讓熙蘭對御茶園愈加感到恐懼和厭惡,對那位叫做蒲洱的皇太子更是敬而遠之,談其色變。

在這些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的夜晚,她為離開家宅鑽入虎口而懊悔萬分,卻因女官和侍衛的監視而根本無法逃離御茶園。


就在這日,傳出有茶女恥毛如茶葉,濕穴能流水,經查實原來她竟是私自染色絨毛,又偷偷用水袋浸潤私穴,弄虛作假挖空心思勾引皇太子未果。那位蒲洱皇太子似乎不近女色,他專注理政,不想讓美色分心,因母后總厲聲告誡他:「決不能讓桃色緋聞成為污點,給其他皇位競爭者落下話柄,你必須謹小慎微,以免失去皇位繼承人的資格。」因而皇后自然嚴厲禁止低賤的茶女接近尊貴的皇太子,那個冒充真命女壺的茶女隨後被帶入暗房內,由女官吊死在了房梁上。

眼下,剩餘的茶女們誰都沒有顯現出成為女壺的潛質,茶女熙蘭感到坐立不安。

據《茶典》記載先王有喉疾,為找出真正的女體肉壺療愈,先王遂讓宮內的茶女們全都赤裸下體採茶。光天化日之下,在階梯茶田上,居高臨下的先王對眾多裸體茶女逐個伸手揉捏她們的恥毛,摳弄她們的嫩穴,恣意地霸佔茶女的身子,淫亂不堪。

熙蘭擔憂那位蒲洱皇太子是否也會如先王般「臨幸」御茶園的每個茶女,以此找出女壺,但萬幸皇太子並沒有對她們有過任何逾越之舉,他的確像是個正人君子。

但熙蘭並未由此對他萌生好感,她心想定是因為《茶典》內記載了先王淫亂的惡果,因為此後當先王要以採茶刀剃光茶女的恥毛作為茶葉時,這茶女羞憤難忍,反手奪過了採茶刀兇狠地手刃先王的脖頸,只見鮮血噴射,先王當場斃命,慘不忍睹……


第3章 茶房


仲春伊始,春雷驚鳴,這道響雷也劈碎了茶女們原本平靜的生活。

連日來,熙蘭在出浴後,浴盆裡的水體都奇異地呈現出茶色般的鮮明淡綠,而她稍稍休憩睡過的床褥,坐過的坐墊上也頻繁被發現濕漉一片。女官確認後,即刻將熙蘭的浴水和坐墊呈給皇后親自鑒定驗證。

皇后依據《茶典》細緻地逐條對比,欣喜發現原來茶女熙蘭就是真命女壺,她費盡千辛萬苦,苦等女體成熟,終於覓得。皇后認定這茶女熙蘭必能讓皇太子藥到病除,遂轉憂為喜。

熙蘭在終日惶恐不安中,終究被皇后調入了皇太子寢宮,侍奉太子,名義上成了專為他的喉疾熬製藥茶的貼身茶女。

當其他茶女們都在挖空心思,弄虛作假投懷送抱時,真命女壺的熙蘭卻總是逃避躲閃。

當茶女熙蘭初次端著煎熬的藥茶踏入寢宮時,她低垂著頭,雙手顫抖地捧著托盤,根本不敢與太子對視,那副謹小慎微,委屈膽怯的神情,著實挑起了皇太子的興趣。

其實皇太子對熙蘭暗自傾心已久,她採剪茶葉甄別細緻,動作麻利靈巧,日曬葉片晾乾後,放於壺內耐心煮茶,沏茶後會用嘴唇稍稍嘗試溫度,以免把皇太子燙傷。蒲洱皇太子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此刻,蒲洱皇太子正伏在櫸木書案前,埋頭繪製戰況地形圖。

北國惡匪見茶國百姓富足,時常伺機搶掠茶國人,近來更屢次挑釁,欲侵佔茶國百姓的富饒茶田,意圖佔為己有。蒲洱皇太子正謀劃再度親自率軍鎮壓惡匪,保護百姓。

當熙蘭伸出發顫的小手向皇太子初次呈上茶水時,這打斷了他的思路,太子低咳兩聲,熙蘭欠身致歉,整張小臉漲得通紅,柔聲低喃。

「失禮了,熙蘭驚擾皇太子了。殿下,您飲茶的時辰到了。」

說著,她舉止輕柔嫻熟地為他沏茶,一柱淡綠色的水流從壺口注入鑲著金邊的瓷杯中,淡雅茶香飄逸。

可眼下,蒲洱皇太子的心思根本不在飲茶上,書案旁身著桃粉錦綢長袍的熙蘭佔據了他的心房。他已聽母后和女官詳述,面前的茶女熙蘭就是將要做他的女體肉壺的處女,這溫婉玲瓏的熙蘭像棵嬌小清新的茶樹般,惹得皇太子憐愛。

太子放下筆,輕歎一口氣,面色不悅地轉向面前羞澀怯懦的小茶女。

「熙蘭,為什麼不收本太子的禮物?」太子說著,餘光輕瞥了一眼書案上華貴的木製禮盒,繁複的雕花紋路裡鑲嵌著雲紋金箔,他將這精緻禮盒遞到了熙蘭手中,「妳既然做本太子的茶女,我當然要送見面禮,要給妳一份薄禮就這麼難?」他邊抱怨,邊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熙蘭,想透過她的散花如意雲煙裙看透她未著衣物的赤裸胴體。

「熙蘭知罪,請太子息怒。」皇太子的厚待讓她受寵若驚,她不敢直視他那雙深邃的黑眸。

在茶國,人盡皆知「種茶下籽,不可移植,移植則不復生也。」因而茶代表著「從一而終」,故茶國男子請婚,必以茶為禮,取其「從一而終」之義。而太子見面禮就竟然就送茶葉,熙蘭心想莫非太子是要向她請婚?她頓感心慌意亂,卻又自省定是自己自作多情。因為太子送她茶葉不過是要逼迫她成為女體肉壺,因而她不願收下。

「妳若收下我的禮物,我就不生氣了。」

「太子恩賜貴重,熙蘭不能收,太子的心意,熙蘭銘記於心。」

此前熙蘭不收蒲洱皇太子的禮物,是因為害怕招致其他茶女的嫉恨排擠,但如今她是在以拒收禮物來表達對成為女壺的抗拒。可皇太子對熙蘭的好奇和愛意並不會因為她的退禮而消減,相反他正興致高漲。

此刻,蒲洱皇太子伸出長臂,一把攬住了熙蘭纖柔的腰肢,毫不費力輕巧地一下就將熙蘭摟入懷中,讓她側身坐在自己腿上。

熙蘭被嚇了一跳,花容失色,慌亂地想要推拒皇太子堅實的胸膛,卻又莫名有點留戀他溫柔的懷抱,他出其不意地親暱摟抱她,情竇初開的她自然知曉這曖昧舉止是皇太子將要開壺的前奏。

此刻不安地坐在皇太子身上的熙蘭哪裡敢抬眼直視他呢?在她心底深處,她收斂壓抑著對蒲洱皇太子的深切敬畏,並不敢罔顧卑微的茶女身份,不自量力地迎合他。

蒲洱皇太子對熙蘭關注已久,他愛憐屈其臂彎,將她捧在懷裡。他挑起眉毛,柔情蜜意地直勾勾地垂眸注視她。他的眸中散開了一張網,將茶女熙蘭完全籠在了他的瞳仁裡。隨即他抬起下巴,輕瞥一眼那杯茶水,故意跟熙蘭耍賴。

「妳餵我喝。」

熙蘭伸手想要端起茶杯,不料他竟鼻尖親暱地貼近她,溫柔地提醒她。

「我是說用妳的小嘴餵我。」

她嚇得臉色驟變,一陣酡紅,一陣慘白。

見熙蘭受驚的嬌羞模樣,他俊眸瞇起,彎弧如柳,喉間溢出了一陣低沉憐愛的笑聲。

「這樣就把妳嚇壞,馬上我還要讓妳用下身的小嘴餵我喝呢,妳可怎麼辦?」

話音剛落,蒲洱皇太子又不適地乾咳起來,他的大掌握成拳頭抵在了唇前,想要抑住咳嗽,卻無濟於事。身強力壯的他雖體魄強健,唯獨飽受喉嚨頑疾困擾,咳嗽不斷總讓他惱火尷尬,他可不想在嬌弱的熙蘭面前顯得病懨懨,雄風盡失。

可身為茶女的熙蘭沒想那麼多,心地善良的她擔憂著皇太子的病況。此刻,她心疼地伸出小手,連續拍打他的後背,以便讓他的氣道順暢。

「求你了,皇太子。先喝下這藥茶吧!不然太子的咽痛又要發作難受了。」她的柔聲細語,如春日細雨般滋潤著他的心尖,而她的輕叩拍打,如暖陽柔風般撫慰著他的後背,這下,他迷戀熙蘭迷得發狂,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用妳的小嘴餵我,不然我就不喝!」

實在執拗不過頑固的皇太子,熙蘭只好遵命,她緊張地拿過茶杯,用嘴唇輕抿一口茶水,隨後嬌羞地湊近了皇太子的臉頰,生澀地以櫻紅小嘴貼上了皇太子的下唇。他張口時,她就害臊地也張開小嘴,將沉香微苦的藥茶送進了他的口中。彼此氣息交換,他伸舌接過她吐露的濃茶,兩人的口中溢滿了茶香。

待他嚥這下這口茶,熙蘭重又抿住小嘴,想要撤離,未料皇太子就順勢揪住她,狂吻住她的綿唇,讓她根本躲閃不開。他的火舌探入了熙蘭口中,熾烈地頂開她的齒關,在她的嬌口中纏卷肆虐,狂烈吮吻她。

熙蘭伸出小掌試圖推拒他堅硬的胸膛,卻根本抵不過皇太子的力道,兩隻小手的手腕一下就被他壯實的大掌擒在掌心中,根本掙脫不得。蒲洱皇太子恣意地熾吻著懷中的熙蘭。她被他緊束在懷中,又吻又親。臉頰,嘴唇和脖頸處都被蒲洱皇太子吮吻地緋紅一片。殿內甚至迴蕩著鮮明的「啾啾」聲,聽得熙蘭面紅耳赤。

其實,這並非皇太子第一次親吻她,在她被調入寢宮侍奉太子前,在茶田上,在茶房內,熙蘭也曾多次被蒲洱皇太子逮住熱吻。熙蘭生怕被其他茶女撞見,招致嫉恨排擠,想要逃離避閃,卻根本逃脫不了皇太子的銅身鐵臂,總被他吻得嬌唇紅腫。

而此時此刻,皇太子已不滿足於與熙蘭唇舌交纏,他將熙蘭鎖在懷中,大掌竟探入到她的胸襟,拉開她的前襟,隔著褻衣衣料,掌心罩住了她的一顆胸乳,開始揉按撫摸起來。茶國人所穿的貼身褻衣並非由布料製成,由於茶國需要大量茶包用的棉紙,因而在盛產棉紙的茶國,人們通常以這種棉紙製作褻衣,輕薄舒適。

當下熙蘭垂眸,捲曲烏亮的睫毛下,那透亮烏黑的眸子目睹著在敞開的前襟下,蒲洱皇太子正隔著這層米白色的棉紙褻衣掐捏著她的飽滿,而他的另一隻大掌則掀開了她的裙袍下擺,帶有大量細孔的棉紙褻褲覆於她的腿窩間,私密若隱若現。蒲洱皇太子的指腹探入她的腿窩,隔著棉紙褻褲正要愛撫,這薄紙雖有韌性,卻容易撕破,尤其他的指腹還試圖撕裂這層薄紙,想要直接撫揉她的敏感,熙蘭還從未被男子觸碰過私密,羞澀處女的她窘迫地併攏雙腿,生怕自己腿窩間的潮濕被發現,羞燥的烈火灼燒著她的臉頰。

「嗯……皇太子……求你放過熙蘭……」她漲紅著臉,連聲哀求,四肢卻被他鉗製住,雙腿微張,坐於他的腿根,束縛於他的懷中,哪裡動彈得了?

當下,那渾圓的乳房仿若是精巧的壺蓋,粉潤頂點是精美頂蓋上的尖點,這頂點卻被夾在他的指腹間,下體腿窩也因為褻褲被扯開,卷纏的布料掛在她的腿根,細軟的墨綠絨毛映入眼簾,這蜜草繁茂濃密,色澤鮮明,柔順捲曲的細毛被撚在他的指尖揉撚。

果然與《茶典》所著述的女體肉壺的體征完全相同!

好柔軟的絨毛,甚至還散發著清茶的甘甜,蒲洱皇太子不禁感歎,指腹輕柔爬梳著,邊輕湊著她的細柔蜜草輕嗅……

「不要……」

熙蘭頓感渾身酥軟燥熱,腿窩裡最羞恥繁茂的雜草就這樣被皇太子直視,她收緊小腹,不時屏住呼吸,為洩露出腿窩蜜草而羞愧萬分。

可太子指腹的力道卻不斷加重,她強忍住小腹,不想讓秘流瀉出,不願讓褻褲沾濕,可熙蘭快憋不住了。頓時,害臊的淚水奪眶而出,淚珠子從她白皙清秀的臉頰上滾落時,像極了顆顆透亮的細珠打在玉盤上,也叮叮噹噹地打在了皇太子蒲洱的心頭。

他對熙蘭多了幾分心疼,還沒給她開壺,他並不想讓熙蘭受委屈,見她驚恐哭泣,知道她不適,皇太子只好溫柔地鬆開了她。

「弄疼你了?熙蘭?」他關切地問道。

趁太子鬆開臂膀,熙蘭趕忙從他的懷裡掙脫,這副衣冠不整的浪蕩模樣讓她慚愧羞恥。她慌亂地捂住被扯開的衣襟,重又整理被掀開的裙擺,茶女的她連茶盤都顧不得帶走,雙腿虛軟的她,嬌弱的身子輕撞了一下書案,壺身和沏了半杯茶的杯身晃動,茶水卻並未灑落出茶盤。

皇太子擔心她有沒有撞疼,熙蘭卻只顧逃離,蒲洱皇太子自認自己的衝動嚇壞了尚且是羞澀處女的熙蘭,並沒有在當下強要她。只是落寞又困惑地注視著熙蘭倉皇轉身,逃離寢宮的嬌弱背影……

茶女熙蘭說不清道不明這交織著複雜情感的心緒,羞恥又心悸,難堪又心動。熙蘭背上竹簍跑上茶田躲到茶樹後,踡縮成一團嗚嗚抽泣。她還尚未被開壺,還尚未成為他的女體肉壺。然而皇太子的褻玩令她羞恥,令她恐懼。熙蘭抹乾淚珠,仍不忘茶女本分,再度背起竹簍,繼續採茶。

蒲洱皇太子擔心熙蘭的狀況,踏出寢宮,抬頭遙望眼前鬱鬱蔥蔥茶田,翠綠間的一點紅引誘著他的視線,那遠方隱約的身影是她嗎?

午後烈日當空,驕陽似火。

蒲洱皇太子尋見熙蘭的芳蹤,即刻登上茶田尋她。宮廷侍衛在皇太子身側,舉著碧綠色的華蓋,以免太子受到日曬,也提著一壺清水,待太子口渴時飲用。

皇太子素來體魄強健,步履輕巧地登上茶樹梯田高處,見到背著竹簍,扭傷了腳正步履蹣跚緩緩下山的熙蘭時,他呼喊著她的名字,急切地跑上前去護住她的臂膀,以免她走不穩摔倒。

熙蘭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即刻通紅,輕描淡寫地回應。

「熙蘭沒關係的,太子殿下。」

剛才她心急跑上山時不小心崴到腳踝,又看到她簍子裡塞得滿滿當當都隆起堆成小山的翠綠茶葉,皇太子心疼熙蘭這嬌弱的身板怎麼能扛得住。

皇太子只是一個眼神,身旁的侍衛就會意接過這竹簍背上。而皇太子則擋在了熙蘭面前,他蹲下身來。

「到我背上來,我背妳下山。」

熙蘭大驚。

在旁的另一個侍衛聽後,主動上前請求可以背茶女熙蘭下山。

「我來背!」皇太子執意要求。

這下,她戰戰兢兢地伏到了他寬闊的後背上,被他馱在後背緩緩下山。

自從熙蘭母親改嫁,生下同母異父的弟弟後,家族就將全部心力傾注在了小弟身上,繼父的獨寵,生母的偏愛,弟弟的囂張,都讓熙蘭心寒。父母寵溺小弟,捨得變賣茶鋪為小弟還債,卻無視熙蘭,要把她嫁給商賈之子,以換得聘禮供給弟弟揮霍。

無論是從生前冷漠的生父身上,還是從一心想賣掉她賺錢的繼父身上,或是從總是欺負惹惱她的弟弟身上,熙蘭沒有從任何一位家族男眷中得到過溫暖和依靠。

而此刻,當她伏在皇太子肩頭,貼在他寬闊而溫熱的後背上時,她難免怦然心動,背景顯赫的皇太子會是她的依靠嗎?但若是能夠信賴依靠的男子又怎會粗暴地扯開她的褻褲霸凌褻玩她呢?

午後夕陽散著斑斕的餘暉落在了兩人身上,熙蘭極力控制住自己,可是那水液卻無法自控地涓涓流淌,她害怕極了。那涓涓流水越流越多,熙蘭羞燥地將頭埋在了他後背,不知該如何是好。

到了山下時,皇太子甚至還把她護送到了寢宮內,熙蘭鞠躬道歉,不知所措地就那麼紅著臉跑進了殿內。

此刻,皇太子頓感後背濕漉漉一片,而前來送水遞毛巾的下人們也確定無疑見到了太子背後那攤濕跡。那並不是大汗淋漓後背出的汗液,而是處於腰際下方剛才伏在他後背茶女熙蘭留下的濕液。

蒲洱皇太子並沒有表露出任何厭惡嫌棄之意,他甚至都沒有急著讓下人把這件被沾濕水液的長袍拿去洗。他反而好奇地將這衣料貼在自己的鼻尖,仔細地聞嗅,然而並沒有任何異味,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香甜,仔細貼近衣料甄別顏色,也並沒有淡黃的汙跡,反而呈現出一種粘稠的淡白色痕跡,這的確和古籍《茶典》中所論述的女體肉壺的另一流水體征完全吻合!可見熙蘭果真是他的真命女壺!

女官聽聞初次熙蘭竟抗拒太子,並未開壺,擔心太子動怒,於是勸慰皇太子說:「此水液乃男女相悅之時,女子動情後體內所流淌出的慾液,是女子動情羞澀的標誌。可見茶女熙蘭定是對皇太子殿下是動了情。這敏感的身子才有了巨大的反應。她見到了皇太子就不由自主地小穴濕潤。」

皇太子一聽,明白這是茶女熙蘭對他的動情之水,愈加歡喜興奮,這證物更確認了茶女熙蘭對他的心意,沒想到她那張櫻紅小嘴害羞怯懦,連連婉拒,她下身的那張嬌嫩小嘴卻早就說了實話⋯


本以為逃過一劫,熙蘭正躲在御茶園庫房內清潔茶壺。這裡的收藏並非茶舍日常使用的普通茶壺,而是造型各異,做工精美絕倫的名貴茶壺。不少珍品更是出自名家之手,有的茶壺手柄雕刻著金龍,每片龍鱗都栩栩如生,細緻入微。有的壺身鑲著斑斕繽紛的彩釉,配色考究,是外國使節相贈的國禮。還有的由茶國著名書法家在壺身提字,筆法蒼勁有力,詩篇精巧絕妙,個個都是價值連城的名貴寶壺。

熙蘭兢兢業業地幹活,她竭力不去回想剛才那些羞窘的片段,小心翼翼地從木架上將寶壺取下,戰戰兢兢地擦拭壺身壺嘴,裡裡外外細緻清潔,最後恭恭敬敬地將茶壺一一放回到架子。她萬分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這價值不菲的茶壺給摔碎了。

就在這時,庫房的木門咯吱一聲被打開,只聽庫房外把手的侍衛齊聲致意:「恭請皇太子!」

茶女熙蘭嚇得雙手一軟,差點這名貴寶壺就從她的手中滑落給摔了,她嚇得團抱住這瓷壺,趕忙將它放回原處。而此刻,皇太子已風風火火地踏入,來到了她面前。

熙蘭恭敬地微微下蹲,以沏茶禮手勢向皇太子請安。

「熙蘭,我是來取茶壺的。」他低沉而堅定地說道。

蒲洱皇太子步步逼近她,熙蘭不得不節節後退迴避他。她被逼退至庫房角落,後背也靠到牆上,根本無路可退。身後掛著題字「清茗酬知己,煮茶會佳人」的木製匾額,尖銳的邊角讓皇太子生怕他的茶女熙蘭後腦勺會撞上匾額,於是,他即刻伸出大掌墊在了她的腦後,只怕她撞疼。

而此刻,蒲洱皇太子高大魁梧的身軀也朝著她壓下,湊近了她。兩人僅有鼻息間的親密距離,他的厚重呼吸吐露著溫熱氣息讓熙蘭頓時害臊臉紅。

而熙蘭的身軀又開始不由自主地浸出隱秘的水液,那股令人不安的密流正隔著褻褲開始悄然流瀉。皇太子將長臂伸出抵在了牆頭,那鐵臂就像柵欄一樣圍攏住熙蘭,把她鎖在了自己堅實的臂彎裡,皇太子正柔情蜜意地注視著他,那眸光中閃爍著熾熱的火光。

「熙蘭,立刻跟我回寢宮,我要把妳開壺。」

聽皇太子這麼一說,熙蘭驚羞地立刻縮成一團,垂頭緊攥住了自己的長袍下擺。可不爭氣的是身下的腿窩微癢,那條隱秘小溪愈加流淌,她極力剋制住自己卻根本無法自控,熙蘭顫抖地杵在原地,漲紅著臉,羞惱至極。

她是這般狼狽窘迫,於是,熙蘭臉頰通紅地試圖推開皇太子,想要再度逃離,沒想到這下皇太子竟把她牢牢鉗制在了自己的臂彎裡。這下他甚至還不顧熙蘭的反抗,大掌順著她的衣料徑直地探入了她的褻褲。

「不,不要⋯」熙蘭哀求道。

她的私密處一被觸碰的瞬間,她就頓感渾身戰慄,腿心間生長細毛的小丘倍感瘙癢,而一股股暖流也無法克制地沁出。皇太子先是再度觸碰到她細密的絨毛,隨即摸到了一灘鮮明的濕濕黏黏的水跡。原來她的腿心裡早就已經一塌糊塗,那水流還順著她的大腿內側滴落下來,水液一直滑到了她的小腿,最後水滴順著滾落到了她的腳踝。

熙蘭再度被皇太子觸摸到了自己的私處,驚恐羞澀地夾緊雙腿,將他的大掌也夾在了腿窩之內。她越是羞燥地想要逃避他,他的掌心就越是深入探進她的腿窩愛撫探索,皇太子萬分好奇想知道他的熙蘭現在到底潮濕到了何種程度。

「嗯~嗯~」熙蘭止不住嬌聲低吟,她正站立著被愛撫私密花蕊,羞澀至極的她雙腿虛軟地掙扎著,小手還緊攥著皇太子的衣襟,哀求他放手。她絕不想讓蒲洱皇太子看到自己如此難堪的一面。可分明在被他愛撫腿心的瞬間,那水流仿若是失控的閘門,洪水氾濫般從她的密洞裡流泄出來。

「蜜草這麼濃密茂盛,小穴也變得這麼潮濕呢⋯」皇太子感嘆道。

熙蘭聽得面紅耳赤。這下,她雙腿發抖,再也站立不住,兩隻小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懇求他放手時竟哭了起來。

皇太子哪能見這柔弱的熙蘭流淚?一見她的淚水滑落,他有了幾分心軟,不悅地抽出了自己的大掌,並不想弄疼他的女壺。熙蘭被觸及隱私,一時神志不清,羞愧難當。她跌跌撞撞逃離皇太子懷抱時,不小心撞到了木架上,這架上的瓷壺竟都接連落到地上,粉身碎骨。

那些名貴的瓷壺,劈裡啪啦地居然同時被摔碎,發出了刺耳的聲響。茶女熙蘭頓時定住身形,扭頭一看,她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闖下了大禍,犯下了大罪。這並不是一隻瓷壺,而是一整個架子的瓷壺全都被摔得粉碎。熙蘭倒吸一口涼氣,捂著嘴,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含著淚,趕忙蹲下身慌亂地想要拾起瓷壺碎片,皇太子卻驚呼道:「當心手!小心不要劃破手!」

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名貴瓷壺被摔碎,他的第一反應仍是擔心熙蘭,畢竟她將成為他的女壺。

只是皇太子話音剛落,熙蘭就不小心果真因為拾起的瓷片割破了自己雙手的食指。

鮮血流淌時,皇太子趕忙扶起了她。

「不要再撿了!好危險!」皇太子阻攔道,此刻他的大掌上還沾著她粘稠的慾液,這只大掌正同時拽住她的兩隻手腕,束縛住她,不準她再撿拾碎片,以免傷到自己。

熙蘭自責自己羞恥又笨拙,她本不願成為太子的女體肉壺,但眼下她連安分做個小茶女都難。熙蘭惶恐太子會藉此責罰她,霸王硬上弓你。

這時候,門外的侍衛聽到動靜,趕忙衝入屋內護駕,只聽蒲洱皇太子命令侍衛。

「事態緊急!熙蘭的手指劃傷了,趕緊召喚御醫!」

「我沒事的⋯」熙蘭低聲想要從他掌中抽回小手,卻被他攥得更緊了。

「別小看手指上的傷口,如果不緊急處理,恐怕會得破傷風!」皇太子對熙蘭手指上小小創口的擔憂,真可謂是心急如焚。而他對身後碎了一地的名貴瓷壺卻無暇顧及,根本置之不理,仿佛那些都是郊外作坊裡拉胚燒製的廉價茶壺,皇太子毫不憐惜,只對懷裡這個嬌媚的人兒百般呵護,他的寬厚和關懷讓熙蘭的心間湧起一股濃烈暖意。

之後,御醫為熙蘭的手指包紮了創口,果不其然,皇太子趁機叮囑她。

「既然這回妳摔碎了名壺,那就只好用妳自己的肉壺賠償了。」他說著,就又想要探入她的腿窩。

熙蘭仰頭,抬起明月般素淨的臉盤,澄澈的黑眸怔怔地注視著皇太子,小臉上寫滿惶恐,再次躲避他。皇太子雖對熙蘭寬大恕罪,但要立刻把她開壺,把她嚇得渾身哆嗦,面紅耳赤,羞恥難當。

這時,女官請求覲見,打斷了太子對她的親密舉動。原來女官得知倉房內的瓷壺大量被摔碎,為熙蘭的魯莽惱火不已,入殿請問太子該如何治罪懲罰小茶女熙蘭。

皇太子倒是不以為然,他揚起嘴角,輕描淡寫地回應。

「怎麼罰她?當然就罰她立刻開壺,做我的女壺。」


備註

《茶》寫於我在疫情居家隔離期間。那時候我成日對病毒感染侵襲充滿焦慮和恐懼,我寫作時並不安定,我會不時地拿手機刷新聞,查看確診者數據及病毒變異情況。時常我寫到太子與茶女的赤裸纏綿時,就必須中斷在網上訂購當日食物。寫到太子熾熱啜飲嬌壺時,線上生鮮超市員工突然來電打斷我,告知說青菜沒貨了…我在《茶》寫作和菜肉訂購之間不斷穿插,我要求自己能盡量快速進入寫作狀態,無論是能有充足較長的時長寫作,或是僅有碎片化的短暫時間創作,我都要求自己迅速集中精力,盡量專注高效地寫作。《茶》透著悲涼冷情,殘酷痛楚,那是疫情期間我所感受到的恐怖氣息在《茶》中的隱秘呈現。《茶》是本好作品,但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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