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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木之約,芬芳香戀(限)

生化集團CEO李柏霖,在公司研發致命生化病毒解毒劑的攻堅階段,未料到實驗的關鍵被試竟是他的未婚妻哈娜。

他迷戀著渾身散發花香,擅長種花的這個花房女孩,無時不刻不強烈渴望著她的身體。

然而與她發生關系將會加速她體內的解毒劑生成,提取後她必死無疑。而恪守貞潔能夠延緩解毒劑合成,使她逃過劫難。

此刻,身為父親的董事長卻偷偷給兒子注射藥物刺激他去占有哈娜,慫恿兒子去滿足私欲並讓他利用未婚妻助推集團病毒研發。

柏霖深知每一絲隱忍克制都是在守護她,然而當他根莖的欲望蔓延,他該如何壓抑自己不探入她的秘密花道?


《花》試閱

他總是站在實驗室門口這條狹長的廊道上,透過面前巨大的落地玻璃牆,俯瞰馬路對面那家不起眼的只賣紅色辣椒花的小花房。他像訂餐那樣每天頻繁地訂花,只為每天能和她多見上幾面。

畢業前夕,他的父親曾到軍校探望他,說服他接手家族的生化集團,而當時他卻一心只想著要把食堂廚娘的女兒介紹給父親認識,要父親無條件認可他的未婚妻。為此他一反往常的消極姿態,積極地應允接班,大喜過望的父親心情暢快地嘗了口放在桌角的紅色甜辣醬,連聲稱贊並問:「柏霖,這甜辣醬是用什麼做的?」

「是辣椒花。」柏霖順勢介紹說,「就是那位廚娘和她的女兒一起做的。」

他邊說並指向站在食堂角落的她們。

於是,父親友好地招招手,微笑地示意她們過來,這時廚娘母女倆就走近他們。

當廚娘帶著她女兒越來越靠近時,廚娘忽然瞪大眼睛,好似她面前舉止紳士般優雅的陌生男人突然變身恐怖的魔鬼一般,她的臉色刹那間慘白,猛得止住了腳步,而後拉著一頭霧水的女兒轉身就跑。

這下,她們竟消失得無影無蹤,杳無音信。他和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徹底中斷了聯系。

直到半年後,他偶然看到了她,開了間花房,欣喜地發現她竟然就在集團大樓對面,昂著頭,正注視著他……

* * *

氣溫驟降到了零下,柏霖剛結束了市政廳的生化項目聽證會,回公司途中,他又迫不及待地撥通她的號碼訂花。

「哈娜,今天也一如既往,我要買下你花房裏所有的辣椒花。」他溫柔的語氣裏是不容回絕的強勢。

「抱歉,李柏霖先生,我沒法再賣花給你了。」她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他。

「爲什麽?」

「因為人們都叫我絕對不要再賣花給你。」

她口中的「人們」就是那些反對在市區內進行生化病毒實驗的市民,這些天來成日圍堵在公司門口抗議。

「爲什麽他們不讓你把花賣給我?」他問道,語氣卻出奇地平靜。

「人們說你每天都買下大把大把的辣椒花,就是爲了買回去研製生化病毒。」

「是嘛?」柏霖冷笑了聲,覺得這荒謬的傳言可笑至極。而後,他緊貼著手機螢幕,好像此刻就能嗅到她的芳香似的。

「不過哈娜,你知道我每天都要買下這麼多辣椒花的真正理由吧?」

「嗯,」她想了想,揣測道,「你該不會真的在辣椒花裏提煉病毒吧?」

手機這頭,柏霖片刻沉默,只聽得到他落寞的厚重鼻息,而後他輕喚著她:「哈娜,不賣花給我這種話,以後別再對我說了,好嗎?你知道現在的我除了每天向你買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藉口,能讓你來見我了……」

哈娜的心頭忽而咯噔了一下。

「柏霖……」她默默呢喃著他的名字,其實她又何嘗不想見到他,只是她的苦衷尚且無法對他訴說。

「哈娜,快讓我見到你,如果我再不見到你,再不聞到你,我簡直就要窒息了……」

他的鼻尖緊貼著螢幕,渴望著她的芳香,好似這樣就能嗅探到她的氣息。

「所以,不要再拒絕賣花給我,還是給我開價吧,給這些辣椒花說個離譜的價碼,報個誇張的出價,然後我就會毫無猶豫地付錢全部買下。」他笑著說道,「就讓我用這樣財大氣粗的方式吸引你,用炫耀財力的方式取悅你,雖然膚淺庸俗又露骨幼稚,可我現在想不出更好的方式博得你的歡心。」

「哈娜,你知道的,在我看來,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花。我瘋狂地想要擁有你,不要說千萬倍的價格,就算是傾家蕩產,只要能得到你,都在所不惜。」

哈娜歎息了聲,哽咽地反問道:「柏霖,我哪有你說得那麼好?你不害怕自己這麼說,我會照單全收,然後自以為是,忘乎所以嗎?」

她的眼眶裏閃爍了淚光。

「謝謝你,總把廉價的我吹捧得好像價值連城一樣,是你總讓暗淡無光的我一下子就閃閃發光。可是我種的辣椒花都是最平價最常見的花卉品種,並不值那麼高的價格。」

這下,她又狠心掛斷了電話。

柏霖失落地靠向後背,嘆了口氣。

快要抵達公司時,只見洶湧的人群拉著巨幅標語,高喊抗議口號向柏霖奔來,將他的車團團包圍。司機慌亂地想要沖出,結果卻撞了人。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柏霖本該冷漠地坐在防彈車窗的另一面,無情地從傷者身邊離開。

然而那股溢進車內,撲鼻而來的香氣讓他趕忙按下車窗探出頭。僅憑這香氣,他就能准確無誤地識別出那個人就是她,哈娜。

他聞到了。

那股濃鬱的不可思議的芬芳,屬於她的獨一無二的香氣,讓他毫無遲疑地撞開車門跳下了車。

摔倒的腳踏車和散落在地上的鮮紅辣椒花,他沖上前去看到了癱坐在冰冷地面上的她。到底她還是載著大把大把的辣椒花來見他了。她的出現讓柏霖感到意外又狂喜。

「哈娜!」他心疼地蹲下身,摟抱住她,把她架在自己溫熱的腿上以免著涼。

「傷到哪裏了?」她膝蓋上那道被擦破的口子鮮血直流。他焦急地掏出手帕,細致迅速地給她止血包紮。

忽然間,她的臉像被紅豔的辣椒花染色般通紅,內心的負罪感讓她極力想要掙脫柏霖,於是她隨手拿起辣椒花莖,掰下花刺,猛地紮他的手背反擊。

柏霖倒吸了一口涼氣,忽而有點心涼,生怕她不小心從自己的懷裏滑落,反而忍著刺痛把她抱得更緊了。他的手背上鑽出了一個個又細又深的小孔,可是那股鑽心痛再劇烈,都無法和與她失聯的痛相比。

她用花刺刺他,帶著滿腔的憎恨和難以言喻的不捨。

「解恨了嗎?」他苦笑著問她,「不夠的話,你再戳這隻手吧!」他大方地伸出了另一只手。

她愣了一下,收起了花刺。

警衛辟開了通道,柏霖把她小心地摟抱在懷裏進入集團大樓。

「你的傷口需要立刻處理。」

可我的傷口你已經置之不理太久了,他落寞地歎了口氣。

在公司的診療室裏,哈娜的傷口處剛被生化專家提取了血樣。

柏霖輕柔地觸摸著她的小腿,她正坐在醫用高腳椅上,此刻才勉強夠到和柏霖平視的高度。

他湊近她,用自己的額頭貼上她的額頭,兩人鼻尖相觸,他溫柔地取笑她:「哈娜,你可一點兒都沒變,腳踏車還是騎得這麼爛。」

他說著,將她裙擺沿著腿部向上拂去,把她的雙腿分開,讓她用纖細如藤蔓的雙腿纏繞住他的腰際,他抵住她腿心間的花蕊,要讓她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他根莖的堅硬,那是在紮根於他內心深處狂烈的想念。

柏霖俯下身吮吸著她的唇瓣,低語問她:「你還記不記得,你剛學腳踏車時,是誰教你的?你的車把手總是不穩,晃動得太厲害,所以我總是穩住車後座幫你保持平衡。」他邊說,邊將自己那根粗壯的枝幹隔著那層薄薄的蕾絲,不斷地摩擦她開始略微濕潤的嬌嫩的花蕊。

「雖然每次我都嚇唬你要放手,但我始終都沒有。大家都說就是因為我不肯放手,所以你才怎樣都學不會騎車。還說只要我肯放手,讓你自己騎,哪怕多摔幾次,肯定就會騎了,可是我絕不會那麼做。哈娜,我心疼你這朵小花整個軍校都知道,我說過的,我舍不得放手,舍不得你摔跤,哪怕一次也舍不得……」他說著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所以,哈娜,好不容易才找回你了,別指望我會放手。知道嗎,我瘋狂地想念你……我太想要你……」

* * *

柏霖讓哈娜暫時休息,他先行回到了辦公室。此刻,李銘澤正站在窗邊,仔細地端詳著鋪滿整個偌大房間的一盆盆辣椒花,暗紅色的花瓣有些黯然失色,植株稀稀拉拉,支離破碎。這些是哈娜摔傷後,散落在地上的花束,柏霖卻一株都不肯捨棄,竟然全都搬了回來。

「花都凋零了。」李銘澤可惜地感歎。

「父親,你或許不知道吧。哈娜的辣椒花是不會凋零的。她的手實在太巧,不但親自種這些辣椒花,而且她還能把枯萎的辣椒花再熬製成甜辣醬。」柏霖情不自禁在父親面前誇讚未婚妻。

李銘澤瞇起眼睛聽著,他早就明白柏霖字裡行間的用意,於是站起身揚起嘴角說道:「柏霖,哈娜雖然只是一個廚娘的女兒,她雖然只是一個卑微的賣花女,但是我仍然堅信她配得上我的兒子李柏霖。」他伸手輕捧著一朵辣椒花,「哈娜,她當然可以是你的妻子。」

沒有門第偏見,沒有背景懸殊的排斥,意外地父親如此開明包容,讓他的心頭湧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感動。

父親透著慈祥而寬厚的目光,伸出蒼老卻矯健的雙手,親自為兒子整理他身著的高級定制成衣。衣領上的那朵精致的紅色金屬辣椒花正悄然綻放,父親觸摸著這枚稀有貴金屬打造的企業徽章,這朵辣椒花凝結著這家亞洲首屈一指的生化公司的榮耀和野心。

「我也堅信哈娜配得上亞洲生化集團。」李銘澤帶著篤信的口吻肯定地說道,「柏霖,她不僅可以是你的妻子,當然也可以是我們的生化實驗被試。」

瞬間,那溢滿房間的香氣好像突然間凝固,柏霖感到一陣窒息。

「實驗被試?」他震驚地反問道,「你是說要讓哈娜成為實驗被試?」

李銘澤點點頭:「我們從哈娜的傷口裏發現了她的DNA有著非同尋常的罕見排序,她和解毒劑的生化結構序列完全一致。我可以毫無疑問地確定她的體內就藏著我尋找了二十二年之久的解毒劑。而我們要做的只是從哈娜的身體裏提取它。」

這個瘋狂的想法立刻激怒了柏霖,他立刻甩開父親的手,吼道:「父親,難道你對哈娜,對她的媽媽就沒有絲毫歉疚嗎?你怎能這麼冷血無情?我們虧欠哈娜的,就算是傾家蕩產補償她都不足夠!你居然還想著要她當實驗被試!你的良心何在?道義何在?我絕不允許哈娜參加任何生化實驗,我不允許她陷入哪怕任何一絲危險,我會竭盡全力守護她,所以你休想再傷害她!」

「柏霖,你將給予她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奢華最愜意的安逸生活,平凡窮苦的她能一下就逆轉命運,享受如此榮華富貴,難道還不足夠嗎?而我要她回饋你的,僅僅是從她的園藝時光裏抽出短暫片刻,離開她的花房,來到實驗室,配合我們的提取實驗。恕我直言,她區區一個開小花房只能勉強維持生計的平凡女子,她能回饋你什麽?既沒有傲人資本,也沒有任何體面嫁妝的她,所有人都會認為平凡無奇又貧窮寒酸的她高攀了你,高攀了擁有這個龐大生化帝國的你,所以就請你的未婚妻哈娜小姐把這次參加集團實驗,當做她的貢獻,當做她的付出,回饋你,回饋集團,平衡你們間懸殊的差距,如何?」

「懸殊差距?」柏霖反問道,「是!你說的沒錯,我跟哈娜之間的確差距懸殊,可那絕對不是她在高攀我,而是我在高攀她,雙手沾滿生化罪惡的我在渴求高遠花藤上聖潔的她一樣。」柏霖不服氣地反駁道,「哈娜不像我出生在富裕的家庭,她無依無靠,獨自打拼,辛勤經營花房,你憑什麽蔑視她貧窮寒酸,卻看不到她的踏實勤勞?父親,你找了那麼多所謂的頂尖精神科醫師都沒法治愈我二十多年沒法睡覺的頑固失眠,可只要我聞著她的香氣,就能安然入睡,你又怎能說她平凡無奇?哈娜對我來說,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物,是我會傾盡全力守護的小花。」

李銘澤皺緊眉頭,語重心長地說道:「不過是從她體內提取解毒劑而已,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柏霖咆哮道:「沒有誰有把握說,從她的身體裏提取解毒劑後會發生什麼?如果有後遺症怎麼辦?如果有生命危險又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不良後果?」

李銘澤面無表情,平靜地答道:「我只知道不提取的後果,那就是我們公司將會被其他競爭對手趕超。柏霖,現在我們集團正需要利用研發的這隻新型生化病毒全面佔領市場,試想我們散播病毒後,所有患者都飽受病痛之苦,我們就能順勢推出獨有的解毒劑,解除病痛。那時,我們就能壟斷亞洲,乃至全球市場。可要發動這場病毒災難,我們現在就缺這隻解毒劑,而現在她就在你面前,你只要提取它,就能擁有它。柏霖,你怎能放棄唾手可得的全世界?」

柏霖這才明白他父親反常地允諾這門婚事的真正理由,那是以犧牲他的摯愛為代價,柏霖難以接受,抗拒至極。

「父親,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當我有了哈娜,我就擁有了全世界。」

李銘澤吃驚地看著眼前的柏霖,這個曾經輔佐他集團版圖極速擴張,在商戰上驍勇善戰的幹將,他不曾瞭解過自己的兒子有他所不知道的用情至深的另一面。

李銘澤不屑地揚起眉毛,反問柏霖:「那你的意思是,要是你失去哈娜的話,你就要失去全世界了?」

柏霖歎了一口氣,沉默片刻,他攥緊拳頭,直視著父親的雙眼,認真地說道:「我只知道,如果你讓我失去哈娜,那你也就失去我了。」

李銘澤從這話語中聽出了那道直白的威脅。李柏霖是他唯一的兒子,是東亞生化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也是公司壯大不可或缺的功臣。

這時,李銘澤沒有再咄咄逼人,他的語氣稍有緩和,說道:「柏霖,你終究會知道,你根本不必留戀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因為在你前程似錦的大道上,會有無數各色各樣的鮮花為你爭奇鬥艷。」

可柏霖固執地守在那些枯萎折枝的辣椒花邊,輕柔地梳理著花瓣和根莖,就好像他在心疼哈娜一般。

李銘澤這才明白自己的兒子和圈中那些愛沾花惹草的紈絝子弟完全不一樣,柏霖的骨子裏紮根著那股死忠的癡情,和他那為愛癡狂的母親果真如出一轍。

李銘澤乾咳了兩聲,婉轉地說道:「呃,我的意思是說,或許你只鐘情於一朵花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他忽而有力地抓住了柏霖的肩膀,「只是,我要你死心塌地地癡迷,要你忠貞不渝地鐘情的是這朵辣椒花!」

李銘澤似乎是要即刻點醒他一般,用食指猛得戳著他領口上別的那朵金屬辣椒花徽章。

「我要你效忠的是我們苦心打拼的集團,而不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賣花女!不過,既然你的哈娜這麼擅長種辣椒花,爲什麽就不能讓她也為我們集團的辣椒花效力呢?」

父親卑劣的建議已經讓他忍無可忍,柏霖轉身揪住他的衣領,對父輩的他已毫無敬重,他粗暴地質問道:「你難道是去威脅哈娜,逼她加入實驗當被試了?」

「你這麼寶貝她,我又怎麼敢威脅未來兒媳呢?」李銘澤說,「我曾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這麼瘋狂地迷戀一個賣花女,為守護她不惜與老子為敵,我又怎敢輕言威脅?」李銘澤苦笑著,「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是哈娜自己主動提出要成為集團生化實驗的被試,所以我就答應她了。」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自己提出?」柏霖感到不可思議。

「那你就要等她從實驗室裏出來後,親自問問她了。」

瞬間,柏霖的腦海一片空白,他這才知道,父親李銘澤竟然未事先征求他同意,就已經擅自啟動實驗。而哈娜也未告知他,就獨自參加了生化實驗,而現在她竟就這樣成為了實驗被試。

柏霖即刻奪門而出,急速地穿過整幢集團龐大的研究所,如同一棵大樹延展著自己的枝幹搜尋那朵小花的身影。

他身側經過的每寸牆面,都是能隨時記錄任何研發天才想法的觸屏,他腳下踏過的每塊地板,是能收集生物動能轉化為清潔能源的智能面板,他穿過的每秒時間,是這家配備亞洲頂尖實驗設備,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的時間流。

這裏曾是李柏霖引以為傲,傾注所有心血和拼搏,孕育每一款最新基因藥物,制造更高盈利增長點的子宮。

而今天,他最摯愛的未婚妻哈娜竟成了東亞生化的「代孕者」,要用她的身體,她的生命為代價去孕育致命的生化解毒劑。

他無法接受,失控般地粗暴闖入每間實驗室,焦急地尋找著哈娜的身影。

他不用大聲呼喚她的名字,他不用四處問詢她的下落,他只是憑藉著他那敏銳的嗅覺,用他的鼻子尋找著她獨特的香氣,搜尋著夾雜在令人作嘔的生化氣味中的哪怕一絲隱秘的芬芳。

那芳香隱隱約約,時斷時續。

他循著那絲淡薄的香氣,闖入集團內大大小小的實驗室搜尋卻一無所獲。可就在它消散殆盡時,那淡雅的清香又變得越來越厚重,馥鬱的芬芳越發濃烈,撲鼻而來。柏霖循著那香味飛快地追隨著她,生怕這氣味從他的鼻尖溜走。

這味道來自集團那間最隱蔽的實驗室,柏霖搭乘秘密電梯抵達。

此刻,龐大的生化儀器占據著整個銀色空間的中央,整間實驗室透著陰冷的寒光。透過透明隔層,柏霖看到了她。

站在實驗室裏的是位幹練的中年女子,研發部長弘兼玲。她那雙柳葉刀似的細長眼睛發現了柏霖,犀利冷峻地注視著他。

此刻,那股濃鬱的芬芳鮮明透過實驗門縫隙撲鼻而來,湧入他的鼻尖,刺鼻到讓他揪心。

他看不到哈娜,可他確信她就在實驗室裡面。

弘兼部長沉默著,轉身示意身後的女研究員繼續實驗,不要中斷。部長看著面前一門之隔的柏霖,熟悉而陌生。

她曾以為在柏霖的世界,他胸前別的那朵辣椒花徽章承載了他的全部,而現在當她親眼目睹柏霖利用自己的門禁權限,將瞳孔對準虹膜識別認證,發狂似的焦慮而魯莽地徑直闖入實驗室,怒吼著命令所有人終止實驗時,弘兼部長這才意識到那位躺在實驗臺上的哈娜才是他最珍視的辣椒花。

研究員們聽命於柏霖,全都退出了實驗室。

隱秘的空間裏只剩了他們兩人。

當柏霖的眼神一觸碰到眼前的哈娜,就迸發出熾烈的光芒,像是散出一張無形的網,立刻將她網住了。

那沁人心脾的香氣一下撲鼻而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了一絲不掛的哈娜。此刻,她正閉著雙眼躺在實驗臺上昏睡,這股香氣浸淫著整間實驗室,讓他頃刻間感到誘人的窒息。

這是他愛戀已久的未婚妻,是這棵樹冠願意傾盡全力守護的小花。

她赤裸的胴體袒露在他面前,這還是初次。

被緊扣束縛在實驗臺上的她,那香氣讓他渾身熾熱,他扯開領帶結釦和襯衫紐扣,大口呼吸著她的氣息,又像是用力喘著粗氣。

儘管柏霖渾身燥熱,可卻擔心著渾身裸露的哈娜。

會著涼吧?

於是,他按下旋轉電鈕,調高了實驗室裏的溫度。他脫下了西服外套,正要蓋在她裸露的身體上,可看到這依舊昏迷不醒的花顏,柏霖忍不住俯下身,將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在她光潔無瑕的額頭上重重地印上一吻。

「你居然什麼都沒告訴我,就來參加實驗了。」柏霖低沉地在她耳際說道,自責而無奈。

他的嘴唇拂過她的鼻尖,覆蓋住她的唇瓣,銜在口中,又舔又啃,貪婪的舌頭撬開她的齒關,滑入了她的嘴裡,卷住她的粉舌,忘情地吮吸。

她竟然感應到了柏霖的吻,甦醒了。

「放開我……」她輕聲嬌吟。

看到她安然無恙,柏霖鬆了一口氣,可他並不急著把她從實驗臺上鬆綁,注視著手腳被鎖住的哈娜,他溫柔地呢喃道:「就這樣永遠地被束縛在我的身邊,別再從我身邊逃走……」

可她無法直視柏霖,從未在他面前赤身袒露的她害羞至極,用力掙紮著,卻無力逃開鎖扣,也根本沒法逃開他的視線。

「別亂動,會傷到你自己的。」他心疼地按住了她的手腕。

此刻,她身上的淤青和泛紅的星點都逃不過他審視的眼睛。而她脖頸上的紅色小孔紅腫發炎,這個像胎記般的孔洞細微卻刺眼,讓他的眉頭緊鎖。

「她們到底都對你做了些什麼!」他憤恨地咒罵,焦心地問道,「疼嗎?」哈娜咬緊牙關,硬是狡辯說不疼,慌亂又緊張地撇過頭,迴避他的視線。

他小心地觸碰她脖頸上的小孔,刺痛著她。

而此刻,哈娜胸口貼著生化磁片的那兩團綿軟,正急速起伏著。

「她們有傷到你嗎?」他關切地問道,伸出大掌,幫她小心地揭掉了覆蓋住她渾圓綿乳頂點的磁片和導線。

於是,那兩朵含苞待放的柔軟飽滿就直面柏霖,垂涎欲滴。柏霖情不自禁地肆意揉捏她兩團花苞,他的自制力在觸碰到她嬌嫩如花瓣的肌膚的一刻,就徹底瓦解了。大掌罩著粉白花苞,他不知足地又揉又捏。

「嗯啊……」柏霖在她胸口的用力揉捏讓她倒吸一口涼氣,輕聲吟叫,「不可以,柏霖……」

幫哈娜全身檢查傷口的他卻無法自控。

「哈娜,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


寫作備註

《花》是我的第一本長篇作品,作為處女作,我倒並不覺得筆觸生澀或者情節處理生硬。這是一本發揮穩定,雖然沒有失誤,但也缺乏亮點的,中規中矩的作品。以我當時的年齡,閱歷和背景,我會對《花》做出積極評價。對我而言,這是我寫作長篇的起點,此後我的羅曼史情節和角色的基本風格,以及標題取名方式,排版等都是以《花》作為模板,不斷延續,演變並優化而來的。

從小就懷抱著作家夢的我在土壤裡埋下這顆作家夢的種子,悉心培育,好不容易等待種子發芽,生長出了這第一朵珍貴的小《花》。此後我筆耕不輟,繼續栽種培植,又開出了好幾朵花。我日日夜夜埋頭苦幹,現在我抬頭一看,我竟已經擁有了一整座繁花似錦的花園,花園內是我已經完成的這麼多的電子書。在這之後,我不斷擴建我的花園,我的精神家宅,我將筆下不同書裡的角色人物相互串聯互動,將事件關聯,隨著我的創作量不斷增多,角色人物之間成為了朋友,同事,戀人,而我融入其中,也成為了他們的熟識之人。於是我的精神家宅又拓展成為了一座新的城市,隨著我的皇室羅曼史,外語學習書等其他類型作品大量創作,這座城市又膨脹成為了一個國家,這就是我筆下的方國。一個新興的,充滿浪漫主義的方國,我的所有作品都在方國背景和框架內創作。

回顧過往,當時的我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只是一個小小卻堅定的作家夢的信念,那只是一顆微小的不起眼的花籽,而她竟然不斷成長,不斷進化,從一朵芬芳卻平凡的小花,最後成為了一個叫做方國的國家。充沛的人物和事件在方國國內形成一條讓我汲取大量靈感和素材,能不斷產生新作的生態鏈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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