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of page
作家相片美妍

畫-情牽三世,畫中寄魂(限)

情牽三世,緣定畫中。今世,藝術品拍賣行總裁達辛重金買下肖像古畫,卻偏偏要新手鑒定師芬妮鑒定,意欲她重拾前世記憶,與她再續前緣。

可芬妮完全不知這幅畫由前世的她親自創作并修復,也不知畫中人即是面前達辛總裁的前世。

達辛迫切要芬妮放棄與他人的婚約,要芬妮記起與他的前世。

第一世,他是保鏢破解割畫謎團,捨命拯救當畫家的她,愛恨交織,前世的芬妮為他畫下遺像卻割破。第二世成為修復師的她,意外重得這幅畫,愛上了寄魂畫中的他。然而畫作歷盡艱難修復,她卻與他無緣相愛。

終於,今世重逢,達辛強愛她卻苦求無果.

盛怒下,達辛衝動要了芬妮,而與她身體交合時卻意外發現這能讓她聯結前世記憶,然而芬妮記憶不堪重負,頭痛欲裂,達辛不忍傷害她,心疼她的達辛能否依然喚起她的前世記憶,再續前緣?


《畫》試閱

之後,阿默拉著芬妮回到了他們的工藝品小鋪。

這天下午,兩位工人和隨行的保鏢,將那幅貴重的畫作如期運到了芬妮的店門口。

她吃驚地頭次看到這樣的陣勢,狹小的店面擁堵不堪,工人們渾身緊繃,小心翼翼地將這層層包裹著減壓防震膜的畫作擱在店裡。

達辛正站在店門外,打量著這家小鋪。

雖然是間不起眼的陳舊老鋪,但絲毫不見淩亂混雜,藝術品都井井有條地陳列其中,每件物品都精心包裹,他知道芬妮用心之至。

達辛踏入裡屋,見到芬妮正取用鑑定工具,他就站在門口,安靜地注視著她。

當芬妮轉過身,這才發現身後的達辛已經等待許久。

她望著他,他們之間只有那幅畫框的距離。

當四目相對時,芬妮迫切地想要從他那雙熾熱的眼神中讀懂些什麽,那目光不同尋常。

那不是面對初識的人所投射的帶著社交禮節性,那並非帶著距離感的目光。

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留一絲餘地和間隙似的,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芬妮。好像他已經認識她太久,好似她就是他的戀人般。

「芬妮,你還記得我嗎?」

許久,達辛終於開口問出這句話。

「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她的眼中掠過了一絲困惑,反問道,「達辛總裁,我們前天才見過面。」

於是,他的心情在聽到她說「記得」的那一刻,瞬間湧起一股欣喜若狂。而在確認她「記不得」他的那一刻,又一落千丈,落寞不已。

她只記得前天的他,卻已忘了前世的他。

她也忘了前世的自己,忘了那幅畫。

所以,他把這幅畫又為她帶來了。

只是,芬妮卻對此一無所知。

她不僅對這幅畫顯得格外陌生,甚至還有幾分莫名的抗拒。

「達辛,我聽說這幅畫你耗費了很多周折才買到?」她怯生生地問道,「是花了好多錢才買下的名貴畫作,是嗎?」

達辛點點頭。

爲了你,一切都值得。

「可是,這麼貴重的畫作,爲什麽願意給我機會,由我來鑑定呢?」

「爲什麽就不能由你來鑑定呢?」他反問道。

她尚且有自知之明。

「比起業界資深的專業藝術品鑑定師,我尚且只是初出茅廬的新手。只是從小跟著養父學過些鑒定知識的皮毛,以我的實力和經驗,恐怕無法擔當這幅畫的鑑定工作。」

他揚起嘴角,覺得命運的輪迴給她開了個有趣的玩笑,今世的她要來鑑定前世的自己畫過的畫,她竟然猶豫不決,信心不足。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要忘了,芬妮,我們之間有約定,我支付了保釋金,你就要以鑑定這幅畫作為代價報償我。」

她垂下頭。

「謝謝你給我這樣的機會和榮幸。可我還是不解,爲什麽那麼多資歷豐富的鑑定師你不選擇?偏偏要選擇我呢?」

他走上前,伸手撫摸著她的髮絲。

「芬妮,」他溫柔地說道:「因為必須是你,只能是你。」

她更加不解地搖頭,他話語的含義讓她迷茫。

「那麼,當你揭開幕布,看到這幅畫,你就會明白這一切了。」

於是,他拉過她的手腕,將她帶到畫作前,他就站在她身後,雙手輕拍她的肩膀,而後抓著她的手,兩人一起拉開了幕布。

他多想觸動她前世的記憶,他感知著她心跳悸動的加速,觸碰著她指尖的顫抖。

他掀開這記憶的幕布,要讓前世最鮮活地呈現在她面前。

於是,這幅男子的肖像畫就展露出來。

芬妮訝異地注視著畫中人,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芬妮,你是否有記起前世的我?」

她撲閃著睫毛,微微倒吸了口涼氣。

這靜謐的沉默充斥著空間,時光似乎能穿梭到前世。

在這個瞬間,他甚至從她那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讀出她已經記起前世的訊息。

然而片刻,芬妮終於沒好氣地歎了口氣。

她嘟噥著小嘴,直言不諱地向他質問。

「達辛總裁,這樣的惡作劇有意思嗎?」

芬妮感到自己被玩弄,達辛皺著眉頭看著她,倍感委屈。

「雖然我不是什麼資深的高級鑒定師,但是達辛總裁,你也用不著以這樣的方式羞辱我。這畫中人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身形和你一模一樣,這一切難道不都是完全照著你的樣貌畫下來的嗎?根本不用鑒定,這就是一幅你的肖像畫,不過是做成了仿古的效果而已嘛!」

「你覺得這是惡作劇?覺得我在玩弄你?」達辛反問說:「你認為我搬來這幅古畫讓你來鑒定就是為了取笑你?」

她搖搖頭。

「我不太清楚,也許像你這樣有錢的花花公子閒著沒事,新想出來的調情方式吧!」

芬妮毫不客氣地指責讓達辛無言以對。

她自以為揭穿了面前這個輕浮男人的把戲,得意洋洋地乘勝追擊。

「你總是找女鑒定師下手嗎?突然握住她們的手,然後告訴她們我知道你是藝術品鑒定師,然而就送來這幅你的仿古肖像畫,讓她們鑒定,說我前世就和你相遇這種話?這就是你慣用的引誘調情的伎倆?告訴我實話吧,你對多少女人說過同樣的話?做過這樣的事?又有多少人上當了?」

達辛徹底沉默了,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難看。

這突然變得肅穆的臉孔讓剛才心直口快的芬妮感到一絲後怕,是自己失言了嗎?

可是,面前這男人的神情嚴肅得真叫人只打寒顫。

她還是固執地昂著頭,絲毫不透露哪怕一絲怯懦,那倔強的眼神就在告訴達辛。

「我沒說錯吧?」

達辛此刻注視著她的目光卻變得如此詭異,以至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他已將芬妮拉進了懷裡,他俯下身,熾熱地覆蓋住她的嘴唇,強吻著她,就在這幅見證著他們前世今生的愛戀畫作前。

可芬妮還是掙紮著,想要擺脫他。

達辛用他的大掌緊扣住她的後頸,貼著她的耳際,低語著告訴她。

「芬妮,你真的想知道我勾引女鑒定師慣用的伎倆,用過多少次,又有多少個女人上當嗎?」

他寒心地望著芬妮。

「第一次,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落寞地說,「可你沒上當,因為你以為我在欺騙你。」

他誠摯地望著她,霸道又無禮地再次印上一吻。

「是真是假,不要妄下定論,鑒定後才知道,不是嗎?」

芬妮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嚇到,她一把推開達辛,伸手亮出了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是已經訂婚的人,請你以後不要再做出這樣失禮魯莽的行為。」

達辛沒有回答她。

他慍怒地直勾勾地盯著那枚戒指,不留情面地告訴她。

「給我的畫出具鑒定報告書時,順便也把這個訂婚戒指也鑒定下,看看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現世的他轉身離開,留下那幅前世的他。

這是芬妮所經歷的最嚴肅的玩笑,她如此困惑而不安。

困惑的是這明顯的前世鬧劇又怎麼可能是真的?不安的是,這看似的前世鬧劇萬一是真的呢?

因為當她拿起了鑒定工具,開始細緻入微地檢測畫作每一個細節時,她不可思議地發現這幅畫是一幅真正的百年前的古畫,而不是仿古畫。

這個不眠深夜,她獨自一人如實記錄她在這幅古畫上所發現的一切。

當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它的確不是仿古的贗品時,她為自己之前對達辛的妄下論斷而感到隱約的不安。

顯而易見這幅畫就該是仿古畫,畢竟古畫中的肖像怎麼可能和現世中的達辛絲毫不差,完全一樣呢?

然而,在鑒定中,她根本沒有發現這幅本該漏洞百出的畫哪怕一絲紕漏和虛假,它原本而真實地就是一幅來自百年前的古畫。

當她寫完初步鑒定報告書時,那陣跌跌撞撞的腳步聲打斷了芬妮的思緒。那是阿默步履踉蹌地回到小鋪的聲響。濃重的醉意一下將狹小逼仄的裏屋溢滿了令人作嘔的酒氣。

他晃蕩著,提著酒瓶,衝著芬妮嘟囔著:「原來是托了你的福,哼哼,」他冷笑了幾聲,連站都站不穩,芬妮走上前去讓他沉重的胳膊架在自己纖弱的肩膀上,穩住他。

「你跟那個男人做了什麼交易?說是讓你鑒定一幅畫,就願意出那麼多錢付保釋金?芬妮,原來你那麼值錢?」

喝醉的阿默滿臉通紅,口齒不清地用手指比劃著圓圈,說著胡話,「你數數那要命的保釋金到底有多少個零,他憑什麼幫我?不,是他到底憑什麼幫你,芬妮?你不過是我老爹良心發現撿回店鋪的打雜妹,只不過是跟在老爹屁股後面,學了點鑒定皮毛的你,就憑那點雕蟲小技,憑什麼他一個堂堂藝術品拍賣行的大總裁要指定你去鑒定,你算什麼?就你那點本事,別說他真的看得上你的實力?」

他衝著芬妮吐著滿口惡臭的酒氣,毛手毛腳地觸碰著她的臉頰和臂膀,輕浮地問道:

「你該不會和他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吧?他給你鑒定畫,你是不是給他鑒定什麼了?」

他猥瑣地伸出手,劃過她飽滿的胸口,色瞇瞇地盯著她。

阿默像個無賴似的,賴在她的身上,想要從她的言行舉止中嗅出哪怕一絲出軌背叛的證據。於是,他渾身上下打量著芬妮,環視著整間內屋,諷刺的是那個叫達辛的男人竟然就站在他面前,赤膊上身,若無其事地杵立在那裡。

阿默吃驚地看著肆無忌憚闖入屋裡,站在角落裏靜默的達辛,夾雜著酒氣,湧起一股濃烈的醋意和憤恨,他揮起拳頭,對著那人就是一拳。

可達辛卻毫無反應,依然是那副漠然的表情,連姿勢都一動不動。

被刺傷的自尊,被激怒的恨意,讓他發狂似的開始對著那畫中人出擊,可他還沒碰上畫布,就因為失去重心,一下摔倒,癱坐在地上。

想到這醜態被眼前的達辛一覽無遺,他惡狠狠地張牙舞爪,卻再也無力站起回擊。

芬妮見發酒瘋的阿默簡直是要毀掉這幅達辛總裁重金買下的畫作,嚇得趕忙擋住了那幅肖像。

阿默見狀,羞辱她說:「你跟他果然有姦情,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居然還護著他。」

他說著掄起了手中的酒瓶朝著她砸過去,芬妮本能地側過頭,抬起那只戴著訂婚戒指的手擋住臉,瓶身重重地砸向她的手腕,她驚叫一聲,只見一道口子順著她的手腕處裂開,她伸出淌著鮮血的手臂,慌亂地拉過了幕布,蓋住了那幅肖像。

這下,他找不到達辛了,狂妄放肆地大笑起來,「芬妮,你看,達辛那個只有銅臭味的混蛋被我打得屁滾尿流,嚇跑了吧?哈哈哈……」

他叫嚷著,精疲力盡地昏沉著,倒在了地上。

芬妮見狀,像從前那樣,照例給他喝了杯醒酒湯,而後才捂住手上的傷口,小心地跨過他,匆忙地翻出藥箱,找到繃帶即刻包紮手上的傷口。

她凝視著訂婚戒指沾上的那血跡,那是他們的婚約被抹上了一道不祥的血色。

原本,出於對收留她的阿默老爹的報恩,她才接受老爹一直以來的提議,和他那脾氣暴躁又不中用的兒子訂婚。想到當時老爹把年幼的她帶回小鋪,養育她的情景仍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許久,只聽「唰」得一聲,她猛得轉過頭去,此刻,阿默手中正拽著掀開的幕布,站在畫像前凝視。

醉酒的他搖晃著身子,伸出手臂撐住畫框,才勉強穩住,可那聲音卻似乎開始醒酒了。

「就是這幅畫?」

他帶著鄙夷的口氣質問芬妮。

她默認了。

阿默提高嗓門,故作不屑的樣子問道:「那個叫達辛的讓你鑒定的就是這幅他自己的肖像畫?」

「嗯。」她敷衍地應了聲。

「那個達辛到底在搞什麼?這幅舊畫一看就是仿冒品,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照著他的模樣畫下來再做成仿古效果的嘛,他是真的傻傻分不清楚!」

阿默嘲笑說,他的臉頰通紅,戒備地試探道:「他該不會是拿這個當藉口,想跟你見面約會吧?」

阿默隨手拿起了旁邊的初步鑒定報告書,他晃晃腦袋,好甩開模糊的視線,看清上面的大字,他問:「你該不會以為你拿著鑒定報告去跟別的男人換了保釋金,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吧?」

芬妮知道她的舉動深深刺傷了他那可笑而卑微的尊嚴,所以阿默非但沒有心懷感激,反而惡語相加。

「你不要嘴上說得好聽為了救我,其實是在找機會和有錢男人調情幽會吧?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芬妮手上的傷口疼得厲害,可她還是賭氣使出渾身的力氣,舉起畫框,沒好氣地說:「眼不見為淨,我現在就把這幅畫退還給他。」

阿默不理她,漫不經心地翻看鑒定報告,滿滿數頁的數據無不在指向這是幅真古畫的結論,他吃驚地合不攏嘴,「怎麼可能?」

他以為是自己醉酒看走了眼,又瞪大眼睛,看著那清晰粗體的「古畫真跡」鑒定結論,訝異地反問芬妮:「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古畫?」

芬妮沒有回答,忙著搬走畫框,見她如此吃力,他粗暴地打住了她。畫框一下就砸到地板上,芬妮一驚,趕忙蹲下身,查看這幅貴重畫作有沒有損壞。

「你到底想幹嘛?」她生氣又委屈,「你看了畫嫌煩,我依你的心,搬走退回去還不行嗎?」

他拽住了畫框,不肯鬆手,說著:「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嘛,就不要自討苦吃,白費力氣啦!先留下再說!」

「你看了不心煩嗎?」

「之前是心煩,現在不煩了,畢竟有誰要和錢過不去呢?」

他油嘴滑舌地說著,他鬼迷心竅地咧開嘴唇,用那粗糙的手指蠻力地戳著畫中人左胸上的傷口:「說起來那個叫達辛的總裁很有錢吧?你怎麼就不會動腦子從他身上想法弄錢?這畫一看就是假畫,怎麼可能現在的達辛會和百年前古畫裏的人一模一樣呢?可是你就偏偏找不到一點破綻,一絲紕漏,鑒定它就是一幅真跡,不是仿真古畫,這說明什麼?」


備註

從小學時因為繪製圖文並茂的日記而被老師任命為班裡的“畫報組長”開始,這份每週繪製黑板報和各類海報的義務工作我竟一直做到了大學。從粉筆,顏料畫筆再到電腦製圖,擔任小小的“畫報組長”一職讓我不斷磨礪文圖創作設計力,並將這項能力運用到了電子書製作和個人網站建設上。而更長遠更深厚的影響在於,在我決定創作情色小說後,我的作品雖是濃情蜜意的愛慾小說,卻透著彼此忠貞,誠意相待,真愛不渝的道德觀和價值觀,這肯定是因為我長期擔任“畫報組長”的緣故。因我負責宣導“學習園地”,“好人好事”,“道德故事”,“勵志求學”等板塊,漫長的時光裡我都在做這些積極向上的宣傳板塊,倡導正直善良勤奮努力,這些觀點已經潛移默化滲透到了我的思想裡,我的骨髓裡,以至於我在創作商業化的情慾小說時,也會很自然而然地寫作在中心主旨上符合真善美普世價值觀的熾烈肉文。

Comments


bottom of page